對此,安哲也很是無奈。
本想以普通醫生的身份和你們相處,可換來的卻是針對和破壞。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不裝了,我攤牌了。
都帶著各自的掛進副本是吧,好巧,我也是!
溫柔的紅光升騰,安哲捏著手中半透明的針線,低頭就是一陣拼湊和猛猛縫。
正常情況下來說,這當然是沒有用的——
人都已經死透了,屍體拼全乎了又有什麼用?
但很顯然,安哲此時的情況並不正常。
在旁人看不見的特殊領域中,大姐姐們聯手將死後剛飄出來,還一臉茫然的魂魄們往各自的身體裡塞去,強行將最後一絲生機保留。
而安哲則是大爆手速,將被砍開往外噴血的傷口粗暴縫合,斷掉的胳膊腿先強行縫上。
接著將嘴一掰,之前從鄭鄂仁夫婦體內強行抽取的血氣能量強行灌入。
只聽嘎巴幾聲輕響,輕微到了極致的呼吸聲響起,躺在地上血泊中的眾人抽搐幾下,虛弱地睜開眼睛。
「蕪湖,救活了!」
忙活好大一通,終於將人硬拽回來的安哲鬆了口氣。
在危急不已的情況下,安哲再次進入到了那種神奇的亡我狀態。
他大爆手速,激發潛能,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就哐哐縫好了八個人!
八個!
他好棒!
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在心裡怒贊著誇獎自己,安哲甩了甩手上的血,站起身貓眼微眯。
他驕傲地挺起胸膛,在午後明媚而又溫暖的陽光下,胸前掛著的紅胸牌閃爍,準備迎接來自圍觀群眾的熱情讚賞。
然而等了半天,周圍靜悄悄的,圍觀的人群里一個敢出聲的都沒有。
暖乎乎的風颳過,氣氛一片陰涼。
「你……那個……」
最內圈的角落裡,一個走在路上被看熱鬧的人群推擠過來,被迫硬生生圍觀完了整場手術的瘦弱女生遲疑開口。
指著躺在安哲腳邊,最後一個從死亡線上拽回來的人民碎片,瘦弱女生小小聲地開口,聲音小心翼翼。
「這兩個腳……是不是裝反了啊……」
「嘶,我看看。」
不顧身上沾染著的血污,以及身旁救活了的人虛弱外爬的動作,安哲果斷低頭。
「咦……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