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就在我失蹤的那段時間,我的老師突然生病去世了。」
「現在我在這醫院過的跟孫子一樣,誰過來都能踩我兩腳。」
仰頭把杯子裡的水當酒噸噸噸喝完,趙志清苦酒入喉心作痛,哭唧唧地和安哲大倒苦水。
「你是不知道啊哲老弟,現在在我們那個傻逼主任的帶領下,整個科室一起孤立我。」
「沒人願意值的夜班全排給我,有時候夜班排完緊跟著就是早班。我已經大半個月沒睡過一次囫圇覺了,現在的眼袋厚的……」
趙志清想了想,給安哲舉了個生動形象的例子。
「比那個匡青被啃掉的小腿還厚!」
「哦!」
瞬間理解了趙志清眼袋有多厚的安哲肅然起敬。
「實在是太了不起了……我的意思是實在是太慘了。」
哼哼唧唧的和安哲又訴了好一會兒苦水,趙志清長長地嘆了口氣,語氣很是關心。
「算了,不說我這邊的破事了。」
走過去在角落的小飲水機里給自己重新接了杯水,趙志清又是一頓暴風灌入。
「你突然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吧?儘管說,能幫上老弟你的我一定幫忙!」
「其實,是有一點事情來著……」
安哲不好意思地將自己回來後發現梅良心醫院崩塌,失業後進寺司思棺材鋪就職,賣夠最少20具棺材才能有工作這件事簡單給趙志清說了說。
「我就是尋思著,你們司光市第一人民醫院好歹也是個大醫院,每天死的人也挺多的。」
安哲清了清嗓子,小聲說道。
「有生意了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我想有份工作。」
「啊這……」
雖然從理智上來說,趙志清明白安哲這套來看病的病人多,死在醫院裡的病人就也多的邏輯沒錯。
但理智歸理智,親耳聽到「你們醫院每天死的人多」這種離譜形容,趙志清還是感覺怪怪的。
「死的人……雖然我在急診,每天治死的人挺多的……
不是……我沒有治死……不是我治死的,他們是自己死的……也不是……」
「咳,總之,哲老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清了清嗓子,將越說越歪的話題強行撤回,趙志清躊躇片刻,思來想去也沒把握在這邪門行業上幫忙。
「那個,我儘量。」
感覺大家都是過命交情,救命恩人第一次提出請求就這樣回復不太好,趙志清抓了抓頭髮,小聲解釋。
「主要是那個,我剛把人治死,不是,我的意思是病人剛搶救無效身亡,我就過去推銷棺材的話,感覺好像有點那個了……」
你怕不是個黑心庸醫吧,把病人治死就是為了推銷你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