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這鍋就由你來背!
「你怎麼回事!」
在一片接連不斷的崩壞聲中,安哲回眸怒視。
「你……」
嗡!
陣法即將崩陷,與高位的連結即將斷開。
在連結斷開前的最後一秒,那股努力維持著陣法的幽邃能量猛地一震,伸出觸手努力將安哲裹挾了過來。
「唔……」
正回眸怒視著越明煦的安哲猛地恍神。
天旋地轉中,他重新回到了那片幽深如墨的黑暗裡。
粘稠而又晦澀的黑暗將他包裹,貪婪地卷裹上了他的小腿肚。
蹭蹭,舔舔舔。
安哲:「……?」
哥們,你好變態啊!
安哲蹬腿,試圖將卷裹著他腿和腳趾,正在他小腿肚上輕輕啃咬的黑暗蹬掉。
嘗試無果後,他看著眼前凝聚出了身形,正靠近過來,眼睛彎彎想要告訴他什麼的男人。
邦的錘了一拳。
你這還不如找我打一架呢大哥。
指了指自己小腿,以為這傢伙拉他進來是準備索命生死決鬥,沒想到上來就被騷擾了的安哲臉黑得不行。
「別啃了!」
「……」
神秘男人學著安哲的樣子輕輕歪頭。
「我知道你能聽懂……嘶……」
見安哲似乎對包裹住他的黑暗很是反感,比安哲足足高了小半個頭的神秘男人低下頭來。
他將那片黑暗散去,鴉羽般又黑又長的睫毛輕輕垂著,薄唇輕抿,看起來很有幾分小狗撒嬌但是反被主人凶了的沮喪。
「之前……找不到你……」
他笨拙開口,嗓音低沉生澀,磁性的聲音低低傳出,通過胸腔的共鳴傳到了安哲耳朵里,聽得人暈暈的。
「現在……終於找到了……又要消失……斷掉了……」
噢,是在說之前印記消散的事。
那個印記他之前不小心歪頭蹭了蹭,結果突然興奮開心起來給他大爆能量,爆著爆著把自己給爆沒掉了。
那個印記是自殺的,可不關他的事哈。
選擇性地忽略掉了被他將陣法源封鎖掉的小木劍,不知何時起又被這傢伙擁在了懷裡的安哲捏了捏耳朵,耳朵根熱熱的。
從小在末世長大,壓根不懂這些情啊愛啊的安哲皺眉,出於對未知的不安,他本能地很是反感。
「你放開我。」
他抬手下意識想要握刀,但很明顯,他之前拿刀劈的那下很痛,他握刀,神秘男人就將刀給他散掉。
兩人就這樣站在黑暗中拉扯起來,拉扯到最後,安哲顯然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