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嵩:「?」
嚴嵩:「……」
嚴嵩:「……?」
就這麼經歷了迷茫,呆滯,沉默三連擊後,在林凡憋不住的嘎嘎大笑里。
意識到這個給草莓放籽的熱心小工是誰了的嚴嵩深深吸氣。
「好,我知道了。」
「你先去幫忙收攏病人,」沖林凡點了點頭,嚴嵩咬牙切齒。
「我去和安哲通個消息。」
「……歪?」
片刻後,撥打過去的電話被接通。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鬼哭狼嚎的刺耳嚎叫聲瞬間響起。
「桀桀桀桀」的猙獰大笑聲響徹耳膜,老鼠被殺時的慘叫與血肉抽離聲不絕於耳。
費了點功夫才壓下自己下意識想要拔刀的手,嚴嵩沉默片刻,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安哲的聲音。
「嚴隊?嚴隊?」
「你在嗎嚴隊?」
「歪?是信號不好嗎?嚴隊你那邊沒有聲音哎?」
「……我在。」
嚴嵩捏了捏眉心,恍惚間,老父親滿滿的疲憊與滄桑感瞬間襲來。
剛才提刀殺鼠意氣風發的瀟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單身老父親離異帶娃還是個熊孩子的滿滿心酸。
「你那邊,你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嚴嵩嘆了口氣,他叮囑著,疑似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你的黑魂吃老鼠的時候動作小點,儘量別嚇到無辜的路人……」
「嗯嗯嗯,知道了。」
安哲揮了揮手,電話那頭,黑色冤魂降了好幾個檔次後,依舊刺耳的狂笑聲隱約傳開。
伴隨著一聲尖銳突兀的尖叫,另一邊嘈雜混亂的聲音瞬間平息。
「……怎麼回事?」
嚴嵩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裡。
「黑魂把人給吃了?!」
「不是,呃,有人闖進來看見他在吃老鼠,給嚇暈了……」
安哲邦的錘了下黑色冤魂的狗頭,使勁瞪了他一眼。
這傢伙,非說乾的吃多了噎嗓子,想吃點濕的。
現在好了吧,生吃老鼠把別人給嚇暈了!
吃個老鼠都能吃得滿嘴滿地都是血,真埋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