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胳膊上泛起的雞皮疙瘩,安哲對著直播間的鏡頭小聲控訴。
「我又不認識他,為什麼要叫他哥哥。」
面對安哲倒打一耙的抗議,很明顯,直播間內的觀眾和粉絲們並不買帳。
[噫,你看看你看看,粉絲多了之後開始有偶像包袱了是吧,孩子大了開始知道害羞了,鄧布利多搖頭.gif]
[哈哈我笑死,哲哲別裝了,都是一路跟過來的老觀眾,誰不知道你以前逮誰都叫哥哥的啊!狗頭.jpg]
[好了好了,我們下次注意,哲哲你也是的,都是家銀,別拿大傢伙當外人,在朋友們面前有什麼抹不開臉的,以後哥哥什麼的想叫就叫嗷,大大方方的!]
安哲之前叫哥哥是因為垃圾系統的詭異能量收集模式。
但自從扒上,或者說是被愛咬人的文盲八爪魚扒上後,源源不斷的能量便從八爪魚那邊庫庫地往他這一直送,爆金幣爆得大方極了。
之前他還能通過封鎖小木劍上的神秘陣法紋路,來將他和八爪魚之間的聯繫暫時切斷。
但自從有了崽,崽還跟在他身邊後,他和危昧那邊的能量聯繫就一直沒有斷過。
能量順著兩隻小章魚之間的聯繫源源不斷地向他用來,充裕得都夠系統拿去開闢空間放大電影了。
本想和支持他的觀眾們斗一下嘴,結果以前的黑歷史被大家狠狠扒出的安哲臉色一黑,看向谷安晏的眼神愈發不善。
他擁有非常清晰的自我認知,他就是個很擅長於遷怒別人的壞蛋。
因此,安哲冷哼一聲,在摘去谷安晏胸前的徽章時將刀拔出,放在了谷安晏的脖子上。
「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嗎?」
「……哥,怎麼就快進到說遺言了?!」
谷安晏剛從眼前一黑的驚懼中甦醒過來,結果眼前剛亮沒多久就感覺又要黑了過去。
他顫顫巍巍地起身,此時的谷安晏不顧直播間裡可能會因此而暴跌的人數,撲通一聲就給安哲跪了下去。
「放過我吧大佬,我這次考核認栽,我出去後自己去領罰。」
「大家都是委員會的,噩夢人不殺噩夢人啊!!」
「……嗯?考核?」
這又是什麼新冒出來的鬼東西?
安哲輕嘖一聲,拖了把椅子過來大馬金刀地坐在了谷安晏身前。
「考核?我進來的時候怎麼沒接到通知,你們第二批新加進來的劇情?」
安哲翻了翻背包,從自己珍藏的徽章庫中找了個特殊點的噩夢委員會的徽章,往谷安晏眼前一亮。
再配合著他這個副本打探出來的內部消息和複雜職位,安哲雜七雜八地胡亂拼湊了一下,很快,就取得了谷安晏的信任。
「嘿嘿,大人,是這樣的。」
谷安晏起身,諂媚笑著往安哲那邊湊了湊。
然而還不等他站起,安哲就用刀往他肩膀上一壓,不耐煩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