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歡又打發走了管家和顧銘安,然後一路帶著祁燃進到他的房間。
房間的門剛一關上,祁燃什麼都顧不上了,一腦袋扎在了喻歡的肩膀上。
「想死。」語氣是很明顯的生無可戀。
「不要死。」喻歡像摸小狗一樣摸了摸祁燃的腦袋。
祁燃:「……」
……更想死了。
「都是顧銘安的錯。」祁燃把鍋全部甩給顧銘安。
如果不是顧銘安大半夜的不睡覺看他笑話,他就不會和他吵起來,然後弄醒喻歡和管家,甚至就連喻歡的媽媽都醒來了。
祁燃簡直煩死了顧銘安。
他還覺得很社死,打小就沒有被這麼多人圍觀過……祁燃扣著喻歡的腰,將他抵在門上,腦袋也深深地埋在他的肩膀上。
喻歡沒轍,只好任由他抱著,像摸小狗一樣摸著他的頭髮安慰他。
喻歡還挺喜歡摸祁燃頭髮的。
祁燃的性格不算好,易怒,彆扭,脾氣特別硬,還很倔。
但偏偏髮絲卻柔軟得不象話。
喻歡小時候就愛捏著祁燃的頭髮絲睡覺。
但祁燃總是很不滿喻歡的動作。
「……我又不是小黃,幹嘛這麼摸我。」祁燃瓮聲瓮氣的,不太高興的聲音從喻歡的頸間傳來。
喻歡沒搭理他,繼續摸著,祁燃也就不說話了。
十分鐘後,祁燃緩過來,終於鬆開了喻歡。
「要睡覺了嗎?」喻歡也沒有問祁燃為什麼改變主意又忽然過來了,只是問他要不要現在睡覺,因為自己有點困了。
聽到睡覺兩個字的時候,祁燃的表情又開始變得不自在,不過這次卻沒有作妖,而是垂著眼點了下頭:「好。」
於是兩人回到了床上,像平時一樣睡著。
……也不太一樣。
因為祁燃今天平躺著睡覺。
平時兩人都是用側躺的姿勢。
喻歡沒有注意祁燃的異常,但他朝著祁燃靠近了一點,然後照例開始睡前的碎碎念。
「我剛剛在做夢。」喻歡打了個哈欠,告訴祁燃:「我夢見你和顧顧在說雙人相聲,然後就醒來了。」
「醒來之後覺得好像聽見了你的聲音,打開窗戶一看,你真的在外面。」
祁燃:「……」
這他媽是個什麼夢。
他跟裴越西說相聲都不會跟顧銘安說好吧。
……
等等。
不對。
他幹嘛非得要跟別人說相聲啊?
「我還夢見你說想成為相聲大王。」喻歡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睡覺的時候喜歡挨祁燃很近,說話時的熱氣呼在祁燃的頸側。
祁燃覺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著火一樣。
好燙。
他悄悄攥緊了拳頭,故作鎮定:「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夢,我才不想成為相聲大王。」
「是嘛?」喻歡莫名被戳中了笑點。
相聲大王。
這個詞好好笑。
他閉著眼睛笑,然後把下巴擱在了祁燃的肩膀上。
「你怎麼又忽然跑過來了。」喻歡終於記起來問這件事。
「沒什麼,就是失眠睡不著,出來逛逛,然後不小心逛到你這裡了。」雖然被喻歡的熱氣燒得有點暈沉還找不著北,但祁燃努力定了定神,成功說出了一早就想好的藉口。
頓了頓,他又補充:「本來想翻窗進來的,沒打算吵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