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黎身形修纖地立著,長發如藻,眸光低垂,睨著不遠處的人。有來就有回,符霄也回視她,微仰的側臉映著火光,碎發下壓的眼睛眸光熾熱。
誰也不是瞎的,左看右看,像極了瓜田裡的猹。一頓眼神交流,最後索性開始起鬨,又是一陣騷動。
有些玩笑能光明正大地開,有些就上不了台面。什麼場合說什麼話,都是大學生了也能分清,所以儘管起鬨,也不過尖叫兩聲吹幾個口哨,剩下真想說的就只能咬耳朵了。
就比如有人說符霄和池黎一個牛郎一個織女,急需在前邊這火堆上搭一座鵲橋,他們這遙遙相望的眼神太讓人心疼。
張慶耳朵尖,直接聽樂了,左右端詳完了覺得還真是他們說的那回事。他開始只懷疑倆人認識,現在看來這倆人之間的事可能還不少。
關鍵他倆眼神太黏糊,張慶一時也分不清到底真幾分假幾分,只是有種感覺順著他天靈蓋往上竄——
就是這個局真的組對了。
場子是他安排的,人也是他叫來的,所以推著人往下走的活得他來。
張慶瞟一眼池黎又無聲笑笑,拎著話筒轉了個個,打開在上邊拍了拍,音箱隨即傳出「砰砰」兩聲撞擊震動聲。
先前起鬨的人注意力被吸引到聲源處,符霄看過去,池黎也順著看過去,視線落腳點不約而同都落在張慶那。
後者表情十分坦然,笑聲輕朗順著話筒傳出來,漫不經心。
眾人視線匯在他那,他卻不緊不慢,手下按著音箱切了首歌,然後跟池黎招手:「池黎,過來這邊坐!」
前奏響起,池黎落符霄一眼,依言過去,坐好的瞬間,耳邊恰好響起那首歌的第一句。
「我的環境裡面現在只有你,
不可知否的雙重地心引力。」
樂聲質感迷濛,混著人聲嘈雜。
又幾句過,池黎突然反應過來是沈以誠的《狂戀你》,以前她在畫室的時候總聽,隨即向張慶斜去一眼。
張慶含糊笑了聲,抬手要把話筒遞給她。池黎沒接,張慶撇撇嘴又收回去,自己撥了開關。
音量被人為調高,歌詞清晰到每個字眼。
「……
不再想你是故意還是問題,
你就是我最愛的設定,
用我的手牽著你向前走,
不願再讓你低頭,
……」
有人歡呼捧場,節奏充斥耳邊,分不清聲音究竟是沈以誠的還是張慶的,場面一度活躍。
有人唱歌唱的手舞足蹈,有人坐著尷尬的腳趾扣地。
王樂森夾在某兩人中間,頭皮發麻,大拇指上的死皮已被扣的徹底。符霄坐他左邊,池黎在他右邊,偏兩人都淡定自若,絲毫沒有要搭話的意思。王樂森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後思前想後索性當個死人的好。
一首歌過,話筒被傳到別人手裡。
張慶下場,順手往火堆里扔了兩條樹枝,先前燃著的炭火被砸出一汪火星。想看看那邊狀況,剛側頭視線就被人截住,蘇可星這會兒才找過來。
她隨意掃了一圈,發現余揚沒在,問張慶。
張慶回道:「下山買酒去了。」
蘇可星驚喜:「還有酒呢?他今天怎麼這麼大方。」
張慶往外圍走,蘇可星跟在後邊。
張慶:「打賭輸了唄。」
蘇可星揚著調子「嗯」一聲:「打什麼賭?」
張慶笑笑沒說話,視線越過她落在後邊一角,然後朝那點了點下巴。
蘇可星回頭看向他示意的地方。
眼皮抬起又落下,眯眼又睜大。先看見幾乎同時朝她望過來的池黎,然後又看見符霄。以及夾在他們中間如坐針氈的王樂森。
從左到右掃下幾個來回,才實實切切地確定完,然後一連幾個驚呼詞出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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