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侯府的炭火都是一日一拿,蘭兒去庫房取炭火的時候,庫房的管事拿出的炭火乃是普通人家用的炭火,蘭兒與管事幾番爭執,最後被管事趕了出去!
蘭兒氣紅眼睛回到清芷苑,看到自家夫人的早膳,她眼淚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青菜白粥,這……這哪是晉安侯夫人吃食啊。
反觀趙書晴神情平靜無波無瀾,她心中早有預感了,沈老夫人磋磨的手段,皆是如此,明日還有更加惡劣的手段呢。
「被刁難了?」
蘭兒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夫人,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趙書晴起身摸了摸蘭兒的頭,「這才剛開始呢,別惱,你家夫人對他們還有用,尚且不會鬧得太過難看,忍兩天,兩天後,你家夫人去給他們賠個不是。」
「為何要夫人賠不是,分明就是他們的錯!應該是他們賠不是!」
是啊,明明是他們的錯,為何道歉的人是她。
趙書晴沒有做過多解釋。
因為她如今家道中落,因為她如今還得靠著晉安侯府,因為她還不能名正言順走出這四方之地。
今天早晨下了一場小雪,樹枝被雪壓彎了,不要怕,這彎下的枝條只要沒有被壓斷,遲早會隨著春天的到來,慢慢的挺起來。
趙書晴吃完早膳,拿出一張單子給蘭兒:「你稍後且出去幫我採買一些藥材回來。」
蘭兒緊張看著趙書晴:「夫人哪裡不適?」
「這是給老夫人調理身子骨用的,年紀上來了,骨頭脆了,給她補補身體。」
蘭兒心下疼惜又覺得趙書晴怒其不爭,忍不住埋怨道:「夫人,您對他們這般好,處處為她們考慮,事事為他們設想,結果呢,卻落得如此下場,您怎麼能甘心。」
趙書晴沒有做過多解釋,捏了捏蘭兒的臉:「好了,別生氣,為他們生氣不值得,不值得。」
蘭兒拿著藥單子跺腳走了。
如今距離和離還有二十多天,這沈老夫人身子骨不硬朗一點,病床前伺疾不還得是她。
所以,她要確保沈老夫人的身子骨要十分硬朗。她記得府中有一名嬤嬤,推拿手法很是不錯,稍後可以請她給老夫人按一按。
趙書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嫁妝,從中拿了些許部分,便出門了。
蘭兒買了藥材,滿心憤慨,往回走時與秦文心的丫環菲兒碰面。
拉著菲兒一同前往她們平日常去的茶樓。
菲兒最近心裡也不好受,一見蘭兒,便訴苦道:「你知道那夫人打算把我家小姐許配給誰嗎?」
秦文心的父親秦英彥原配去世,如今府中夫人乃是繼室。
菲兒怒道:「她居然要讓我們家小姐嫁給一名年過百般的老王爺!小姐嫁過去,豈不是要受活寡。」
最大的問題是秦英彥還真的有這樣想法。
蘭兒為菲兒倒了一杯茶水,自己用力拍了一下桌面,面露怒容道:「你不知道,我家夫人太菩薩心腸了。我看得清清楚楚,老夫人擺明是要磋磨夫人,那腳衝著夫人臉踢過去的,要不是夫人伸手拿東西擋了下,就踢臉上了!」
菲兒也道:「那個老王爺,沒有半點實權,名下還有一個兒子在外遊手好閒,憑什麼要我們家小姐嫁過去續弦!」
兩個丫環各說各的,情緒都很激動,卻沒有半點對的上。
密道里,和石奇怪地看著駐足的主子蕭慕止,輕聲問道:「主子?」
蕭慕止聽著蘭兒那高昂的聲音,輕輕一笑,心中暗自揣測道:「若不是有自信,這茶樓萬不可能被其他人泄露出去,我倒是好奇,這趙書晴是不是有意讓丫環來我這茶樓。」
和石一臉茫然,一頭霧水地問道:「主子,您在說什麼呀?」
蕭慕止看了他一眼,輕輕一笑,出來茶樓,走了幾步之遠,蕭慕止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女子身上。
和石自然也看見。
「主子,那人不是……」
蕭慕止嘴角勾起一抹笑:「晉安侯夫人。」
和石:「她對面好像是天下第一樓的掌柜。」
蕭慕止眉毛微微一挑。
天下第一樓乃是大祁開元皇帝欽點的皇商,而他們的典當鋪,也是大祁最為安全的典當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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