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止優雅地踏入法堂內,微微仰頭,環視一圈,而後對著身後的秦英彥笑道:「法堂?沒料到尚書大人如此注重禮節,把家法看得這般重。」
要求的不僅是秦家媳婦遵守,連秦家小姐們都得乖乖踐行。
說著,他無視眾人各異的目光,徑直走到高懸於頂的家規面前停下腳步。
那「三從四德」幾個大字醒目刺眼,一條條家規,明確了,秦家所有女子都得遵從!
但不包括她,文蕭曼。
蕭慕止負手而立,頷首稱讚:「甚好,甚好,如此嚴明律己啊。乃是我大祁之幸啊。」
他嘴角含笑,只是那笑意幾分真、幾分假,旁人實在難以捉摸。
緊接著,他身形輕輕一躍,將那家法牌匾取了下來,隨手丟在地上:「只是……苦了秦老爺您的女兒們。」
秦英彥新娶了文閣老的侄孫女這個小嬌妻入門,寵愛有加,想著只要不鬧出大亂子,就由著她任性些,家和萬事興嘛。
卻沒料到,文蕭曼行事這般離譜,還把家醜直接攤到蕭慕止跟前。
今日他剛從官署出來,便碰上蕭慕止。
蕭慕止笑盈盈過來打招呼,說著:聽聞明王去他府上下禮,自己尚未娶妻,好奇這禮該怎麼下,又不好意思直接找明王問,便說想來找秦大人了解了解。
秦英彥一聽,欣然應允,領著蕭慕止進了家門,一路上蕭慕止把他好一通誇讚,哄得他暈頭轉向,不知不覺就帶著人在家中四處逛。
結果……就看到這檔事情了。
秦英彥氣得渾身發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文蕭曼:「你這個毒婦!」
……
另一側的凌府,沈策州正滿臉不善地瞪著鄭成禮,剛要開口,外頭傳來下人的通報聲:「侯爺,侯夫人請您去一趟秦府,說是有急事需要您幫襯。」
凌華霜聞言,輕輕笑出了聲,「她這是何意?秦府的事,何須要你出面?策州你娶得妻子可真是熱心腸啊。」
沈策州剛要起身,聽到凌華霜這話,腳步猛地止住
鄭成禮卻仿若未覺氣氛異樣,還貼心地給凌華霜倒了一杯水,笑意盈盈道:「侯爺,侯夫人派人來尋你,想必是有要緊事,你還是儘快去吧。華霜這裡,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呢。我一定會照顧好華霜。」
鄭成禮這話一出口,沈策州只覺氣血上涌,心中暗忖:我還在這兒,竟公然覬覦我的未婚妻,傳出去,旁人還以為我這未婚夫形同虛設,這顏面往哪兒擱?
當下,他壓下怒火,冷冷道:「不必勞煩鄭校尉。」起身的身子又緩緩坐了下來。
直至傍晚,沈策州看著鄭成禮離開凌府,才匆忙趕往秦府。
正欲派人前去秦府詢問趙書晴行蹤,就見趙書晴與蕭慕止一前一後出了秦府大門。
三人在門口撞了個正著,剎那間,氣氛仿佛瞬間凝固,寒意四溢。
沈策州的目光像淬了毒一般,死死盯著站得離趙書晴極近的蕭慕止,那眼神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緊跟其後的秦英彥見狀忙上前問好:「侯爺,可是來接令夫人的吧。」
還不等沈策州說話,蕭慕止先笑道:「侯爺的臉色並不好看啊,這是誤會了?」
秦英彥立馬打圓場:「蕭王爺別說笑,侯爺誤會什麼呢!」
沈策州雙唇緊閉,胸口像有一團火在燒,滿心滿肺都被灼得疼痛難忍。
趙書晴倒是坦坦蕩蕩,走到沈策州面前,盈盈行禮:「侯爺,您來了。」
沈策州伸手把趙書晴拉到自己的身後,再次壓下怒火,硬生生擠出一抹笑來,走上前作揖:「蕭王爺,若是在京中無事,倒不如儘快回北邊!」免得哪裡都有你。
蕭慕止頷首:「侯爺所言極是啊,本王在京城逗留許久了,想著侯爺大婚在即,怎麼也得觀摩觀摩,這婚帖,侯爺可要給本王一份啊。」
沈策州從牙縫中擠出字來:「自然。本侯與夫人還有事,就先行告退。」
蕭慕止這次沒有胡攪蠻纏,反而爽快讓沈策州走了,只是在沈策州踏入馬車那一刻與秦英彥說道:「常人若是看到本王與夫人走在一起,定會醋意大發,疑心叢叢,但是晉安侯就不會。」
秦英彥:「……」明知蕭慕止別有深意,他還是不得不配合:「此話怎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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