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華霜把孩子送還給屬下:「聽聞你家兒子身體不好,要一個孩子不容易啊。尤其是一個大胖兒子。張嬤嬤這兒孫福可要好好珍惜。」
張嬤嬤連連磕頭,仿佛凌華霜是地獄使者,下一秒就能要了她的老命。
「老奴,老奴一定珍惜,珍惜。」
凌華霜拍了拍手,她的人把嬰兒送走了。
凌華霜也走了。
張嬤嬤跪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慢慢從地上站起身,端起藥碗朝著寢房走去。
朱氏坐在床榻邊的椅子,看著沈老夫人這般模樣,她止不住嘆息幾聲。
沈老夫人拼命想說話,亦拼命以眼神示意朱氏。那凌華霜絕非善類,她腹中胎兒恐也並非沈家血脈。
奈何朱氏並未領會。視線落在沈老夫人嘴角的口水上,朱氏閃過一絲嫌棄,等著張嬤嬤送藥來,開口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張嬤嬤心咯噔一下,跪在地上哭訴:「是老奴伺候不周,是老奴的錯。」
朱氏沒有心思聽她自我反省,「廢話少說,把事情經過跟我說一遍。」
張嬤嬤先朝著沈老夫人磕了幾個響頭,旋即轉向朱氏說道:「一切都是秦文心的錯!」
沈老夫人聽到這話,身體劇烈地扭曲起來。
朱氏以為沈老夫人認同張嬤嬤的話,「細細說來。」
張嬤嬤這邊訴說著秦文心的罪狀,京城另外一個府邸,也並不安寧,凌府內三夫人管理好內宅之事後,正打算休息,聽聞管家來報,京兆府文大人拜訪。
凌府上次找到清水的屍體後,報了官。
這都過了大半個月,京兆府才有了消息,三夫人換了衣服連忙走了出去,就看到文大人正襟危坐,看到三夫人神色凝重,他從袖口中拿出那塊布料放在桌面上。
「夫人可認識?」
三夫人雖一直掌管著京中凌府的事務,但並不認識這塊布料上的花樣。
文大人說道:「這乃是南獠皇室才能用的花樣,清水姑娘的死恐怕跟南獠皇室有關。」
三夫人震驚不已,手上的茶盞抖了一下,盞中的水濺了出去,滴落在三夫人的手背上,泛起一絲紅。
「文大人的意思是我們凌府內是有南獠細作?」
文大人點頭:「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性,清水姑娘可能是發現了這個秘密,才會被人殘忍殺害!」
三夫人猛然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悲憤:「我凌家世代為了抵禦南獠,付出了多少子弟生命,如今南獠還潛入京城進入我府中,殺害我府內忠心耿耿丫鬟!我定要告訴大哥此事,絕對不能讓凌府落到南獠人之手!」
文大人稱讚:「凌府乃是我大祁之國棟,此事我也上報給聖上,絕對不能讓南獠敵軍在京城中害了凌府,寒了凌將軍的心。」
三夫人行禮:「有勞文大人了。望有其他消息,還請文大人及時告知。」
文大人頷首,兩人再次說了幾句話後,便各自離開了。
三夫人轉身朝著自己屋內走去,擺好筆墨紙硯,提筆給在南方邊境與南獠做抗爭的凌同和寫了一封信。
……
兩日後,隨從終於尋來游醫,沈策州得知後,心裡卻有幾分忐忑不安。
隨從把游醫帶到沈策州面前,沈策州連忙起身對著游醫笑道:「先生,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先生見諒。」
游醫是被隨從半強制性帶了過來,看到沈策州時,他臉色稍微好了一些:「我記得你,前兩年去往京城時候,得你夫人相邀去你府中替你看病。」
沈策州笑道:「難為先生還能記得我。」
游醫也很享受一名侯爺對他如此客氣,他摸了摸鬍鬚:「記得記得,你與你家夫人郎才女貌,夫人也是聰慧過人,侯爺更是英明神武,怎麼能不記得。不過,侯爺今日尋我是有何事?老夫記得當時與您家夫人商討過侯爺你這個病情該如何醫治?若是按照夫人所言,應當不再需要我了。」
沈策州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實不相瞞,我與我家夫人因為一事起過爭執,她如今躲著我,我這病也就耽誤下來了。夫人這邊我且慢慢哄著,你這邊再麻煩麻煩。」
游醫也是聰明人一聽就懂,沒有細問,讓沈策州伸出手來把脈,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游醫這才收起手來,湊近查看沈策州的眼睛,嘴巴,眉頭皺起:「侯爺您怎麼能吃那種東西,這可是會上癮的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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