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自己登上大祁的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與趙書晴兒孫環繞,幸福美滿。
他夢寐以求的權力、美人、財富皆緊握在手中。
沈策州這種如同站在神端上的快感,讓他整個人迷戀進去。
其實他早已經發現自己對此藥的依賴性,游醫開得藥已經漸漸無效,頭疾根本沒有任何緩解。
奈何沈策州卻無法下定決心去戒了這五石散。
不知何時,藥效開始緩解,沈策州從幻境中恢復過來,這時,外面傳來屬下通報:「主子,已找到趙家餘孽蹤跡!」
沈策州眼眸瞬間睜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起身外出!
另外一邊,余德厚帶著油紙包裹住的血信,一路逃亡來到南境之處。
凌將軍就在這座山後面,他只要翻過這座山,來到軍營就能把這封血信交給凌同和。
哪怕去了地下,面對趙承煜也有臉面!
他並未忘記趙承煜救命之恩。
沈策州的人很快追到了,雨水混著血污匯聚成蜿蜒的小河。
余德厚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去,就在他被血水雨水模糊了眼睛時,一道人影擋在他面前,替他擋下最後一擊。
等余德厚看清人時,他發出悲慟的喊聲:「夫人!!」
余夫人回頭喊道:「跑!帶著信跑!」
余德厚收起沉重的心情,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往前跑,手中的劍一次又一次染上血漬,血水在劍身上流淌。
直到他筋疲力倒了下去,直到他滿身是傷,再也無法靠意志支撐前行,他依舊緊緊拽著懷裡的血信。
那一層又一層用油紙包裹著的血信。
就在他以為自己的使命到此為止的時候,一隻大手強有力的把他提了起來。
他伸出顫巍巍的手,從懷裡取出那封血信,遞到凌同和面前。
凌同和沒有去接,他警惕看著余德厚:「來者何人。」
余德厚卻擠出四個字:「不辱使命。」直接斷了氣息,油紙包裹血信從手中脫落。
凌同和伸手接住,雨水噠噠噠落在油紙上,化開彈開。
這時,前方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凌同和抬頭看去,就見沈策州由遠而近快速來到凌同和的面前。
翻身下馬,走上前抱拳行禮:「岳丈。」
凌同和眯起眼眸,看著眼前恭敬對待他的人,「策州不是應該在北境,為何會來這裡?」
沈策州視線一直落在凌同和手中的油紙上,他沉穩鎮定,眼底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到慌張。
「小婿奉旨緝拿趙家餘孽,這余德厚乃是趙家培養的密探,此次前來,是偽造證據污衊與我,想引起岳丈與小婿之間矛盾。」
凌同和挑眉舉高手中的油紙:「你的意思,這裡面的東西,是污衊你的證據。」
沈策州:「是!」
凌同和眯起眼來,打量著沈策州,「雨太大了,策州去我營帳休整一番吧。」
「是!」
沈策州跟著凌同和踏入凌家軍軍營中。
另外一邊京城,凌華霜看著朱氏踏入自己霜嫿閣的地盤中。
朱氏裹緊自己大氅:「馬上便是春節了,不知道侯夫人有何打算?」在凌華霜的院落隨意亂逛。
上次朱氏把長鶴院的僕人都給趕跑了,現在長鶴院內什麼情況,凌華霜只能通過張嬤嬤告知。
「國公夫人過春節,國公府都沒有請你回去?」
凌華霜也毫不客氣地反擊。
朱氏倒也沒有動怒,只是揮了揮裙擺,輕笑著靠近凌華霜:「你可知道,今年的皇家宴席,我也被邀請入宮了嗎?聽聞你跟皇后的交情不錯,就是不知你可有收到邀請?要是沒有,我可以為你說上一二。」
凌華霜還真的沒有收到,她心裡略微不舒坦,可依舊沒有表現出來:「不勞您費心。」
朱氏輕輕一笑:「有需要記得叫我。」說罷,她猛地用力將霜嫿閣中的梅花折斷。
朱氏一走,凌華霜把張嬤嬤喚來問道:「長鶴院裡最近是什麼情況?」
張嬤嬤有苦說不出來,「奴婢不知,奴婢最近也被國公夫人趕出房間內!」
凌華霜用力打了張嬤嬤一巴掌:「別逼著我去動你孫子!過兩天你找個名義把我的人帶進長鶴院內,若是辦不到……」
她殺意頓現,惡狠狠道:「你知道後果!」
張嬤嬤哭著磕頭,最後被凌華霜趕了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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