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的爸媽,偏心的奶奶,太漂亮的姐姐,破碎的她……
可能全世界的孩子在親人眼裡,都是不夠完美的殘次品。
啊,原生家庭。
原生家庭這個問題,真是好難解決啊。
他似乎很平靜,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波瀾不驚。
可是英姿卻感覺他好像要碎掉了。
不行,再讓他沉浸在這種悲傷的氣氛里。
她深吸一口氣,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你這、你這個游泳哪裡學的啊?」
她就這麼隨口一問,他摩挲著自己殘缺的右腿,嘴角一抹溫柔的笑容一閃而過:「小時候專門請教練學的。以前體育老師覺得我很有天賦,我媽就請教練教學游泳,七八歲的時候我拿了市里比賽的獎,領完獎後她還帶我去買了我最喜歡的泳帽——」
他說這些的話時候,眼裡閃耀著光。
那光卻在最耀眼的時刻毫無預兆湮滅,和他的話一起倏然消失。
他垂下眼皮,反覆撫摸著自己殘缺的右腿,一遍又一遍,手背的青筋若隱若現。
英姿悔啊。
那麼多轉移注意力的問題,她怎麼偏偏問的這個?
估計夜裡想起這件事,都能爬起來打自己一巴掌。
難怪他房間的櫥柜上有個黃色的舊泳帽,小心翼翼地收好,原來是媽媽買的禮物。
有時候啊,就這種細節最殺人。
冷不丁想起來,心口一陣一陣針扎般地疼。
英姿太懂了。
她雖然忘掉了很多事情,可就是對水池裡的水聲特別PTSD。
忽然有點可惜。
為什麼她殘留的都是這樣不好的記憶碎片。
她小時候一直跳舞,家裡好幾本相冊,都是她媽為她拍的,可她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可惡。
江垚有什麼資格和她媽、她的舞蹈相提並論!
正胡思亂想,他拍拍她的手背,冰冷的水留在她乾燥的皮膚上:「不關你的事,你不要內疚。」
她還是沒接話,他有點無奈:「總不至於要我一個瘸子安慰你吧?」
不不不。
這哪行呢?這不合適。
她想了半天:「你什麼時候過生日啊?我送個泳帽給你吧!泳褲你要不要?餘生還可以繼續游泳!」
他不由自主笑出聲:「幹嘛?要我參加帕運會啊?」
啊啊啊。
她不是這個意思。
她急切地想解釋,他還是拍她手背:「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扶我起來吧,我腿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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