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下巴,向前走了兩步:「為什麼豐鎬百姓會這麼痴迷這個孫子?」
「孫子?」楚河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伏苓猛地回頭,利刃出鞘,又快又准地襲向身後之人。
楚河動作很快,下腰躲避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動作,劍刃穩穩划過楚河鼻尖前方的空氣。
伏苓挑眉:「你躲這幹什麼?」
楚河抿了抿唇,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將目光落在她那把軟劍上:「那是你的武器?」
伏苓「嗯」了一聲,將軟劍收回。她掀起眼皮:「你有事嗎?」
楚河猜測這把劍恐怕是伏苓的異能,便沒再追問。他瞥了眼那張「父親」的畫像:「你剛剛喊他孫子?」
伏苓:「不可以嗎?」
楚河低頭笑了一聲:「當然可以。」
他收回目光:「你的房間也在這層嗎?」
伏苓點頭:「顯而易見。」
兩人目光對視,都明白了對方與自己是相同的意思。
在這個信息少得可憐的危險之地,落單的人同行才是最好的辦法。
楚河道:「沒想到,這個合作來得這麼快。」
伏苓靠在一旁的欄杆上,垂著眸,隔著七十幾層的高度再次對上了前台的目光:「你隊友都不在這裡?」
楚河「嗯」了一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所以我們倆都落單了。」
伏苓笑了一聲,指尖點了點一樓的那些服務員:「那你知道跟我合作會面對什麼嗎?」
所有服務員,不,可能是所有豐鎬百姓的追殺。
楚河勾了勾唇,天花板上的燈光照在他身上,長長的睫毛鋪下一片陰影:「那又怎樣?」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眼睛卻緊緊盯著伏苓:「我們聯手還打不過他們嗎?」
這話她愛聽,伏苓直起身:「我欣賞你,楚河同學。」
楚河木了一瞬。
「現在,我們是隊友了。」她突然話鋒一轉,「還沒問你,為什麼選我?」
楚河嘆了口氣:「這種事情不應該在合作之前就問清楚嗎?」
伏苓懶散靠著欄杆:「那你為什麼不主動說?」
楚河:「……」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解釋道:「因為你是唯一一個從規則里逃脫出來的人,如果有人能找到那些被抓走的違反規則之人,那那個人一定只能是你。」
「為了你的同伴?」伏苓問。
「為了我的同伴。」楚河肯定道,他冷靜的眸中多出幾分擔憂:「他們剛恢復自由,我不願意任何一個人在這裡出現意外。」
伏苓沒說話,楚河看了她一眼,自覺解釋:「之前在梁州他們被核心掌管者關著做研究,後來是根據廣播的提示毀了核心才將他們就出來。」
伏苓意外道:「你一個人啊?」
楚河「嗯」了一聲。
伏苓若有所思地重新打量著楚河。
梁州也是一個大城,其核心實力可見一斑,而楚河單槍匹馬毀掉核心,足以見得此人實力之強大。
楚河沒在意她的打量,繼續說:「當時的核心掌管者每天都會帶走一批淋了雨的感染者,我的朋友就在其中。那時我不在,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強制帶走了。」
他頓了頓:「我一直以為他們真的變成了感染者,後來才知道淋雨不一定會變成感染者,也有可能變成異能者。」
伏苓:「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也淋雨了。」楚河頓了一下,「之前我沒往這方面想,而且我一直獨來獨往,所以沒人上報我。」
「總之,之後是因為廣播,我才會試圖去毀掉核心,這才發現那群人其實一直在拿這些帶走的人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