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把趙曄的事情解決差不多,現在趙曄自顧不暇,一時半會也沒法抽身來找他們的麻煩。等判決書下來了,最近十幾年他都得在鐵窗子裡蹲著,為自己的罪行付出點慘痛的代價。
他早就警告過趙曄了,是趙曄自己往槍口上撞,神佛難保。
徐盼突然鬆開他的手腕,脫力地垂首靠在朝陽懷裡,又急又快的喘息著。小腿的肌肉繃緊,在床單上蹬了兩下就痙攣著癱軟。
褚朝陽側過臉貼上他的發頂,將那隻手在徐盼眼前展示:「哥。」
徐盼緩了幾秒,撐起身挨過去用舌尖將髒污舔去。輕輕柔柔,溫熱濕潤的一下下划過褚朝陽的掌心,他的目光暗了暗:「別舔了,髒。」
「你喜歡我這樣。」徐盼搖搖頭,抬眸笑道。
第52章
就幾把好笑。
趙燁從父親辦公室里走出來, 準確的說是被勒令滾出去。前一陣他爸還說他比光卓有本事多了,是他最優秀的兒子,結果只是幾次農民工惡意鬧事就把他趕了出來。
錢錢沒得, 人人沒得。
重生之後褚朝陽就和吃了假藥似的, 較勁和他對著幹。可本來徐盼就是他的人, 他和徐盼的底色是相同的,他們可以相互理解。
外面那些奔著他錢來的男男女女不一樣,徐盼要的是他一顆真心,真心不貴,他當然可以給。
不然他為什麼要送徐盼戒指?
在趙曄看來, 對戒是比較珍重的禮物。
他媽阮雪是見不得光的情婦,一輩子都沒獲得。帶著他幾次上門要名分, 卻被他爸的大老婆背地裡下黑手,死無全屍。而他作為母親唯一的兒子卻沒有辦法幫她伸冤,還要跟條狗似的在他們面前夾著尾巴,只為了不落得和阮雪一樣的下場。
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好受。
趙曄還是挺嚮往有一個自己的家,只不過自己骨子裡並不是多安分的人, 以及……徐盼並不是多愛自己,腦子裡只有他的蠢貨弟弟。
這不全怪他,主要是徐盼的錯。
是徐盼先向他放出寂寞的信號,借著煩悶的由頭在他看得見的地方傷神, 他至今都還記得徐盼仰頭望他時的疏離冷寂,蒼白脆弱但眉宇間藏著一股倔強。
就在那一瞬間,趙曄連心跳帶呼吸都停下了, 這會的徐盼比楚瑜動人的多。
「小徐。」
徐盼聞聲,冷著臉看過來,和平日裡笑眯眯的樣子截然相反, 任是無情也動人。
趙曄抬手屏散遠處的朋友,沒架子地隨意蹲在他身邊:「在抽菸?」
「糖,阿爾卑斯。」
「……」趙曄不計較他冒失沒禮貌的言語,好歹他們見過幾面了,也不至於說話那麼沖吧。他從風衣口袋裡翻出一盒煙,倒出一根遞過去,「難受的時候來一根挺好的。」
徐盼奇怪的看他一眼,從外套里抓出一把阿爾卑斯糖,淡聲回答:「你難受的話也可以來一根兒。」
五顏六色,什麼味都有。
趙曄讓他整的想笑,自己四捨五入也算一位商業精英,跟個小屁孩兒似的噙個糖,像什麼話。他看了一會兒,剛想伸手的時候就被徐盼收了回去,可能也是意識到給他不合適了。
「沒有我想要的。」
「本來也不是給你買的。」
趙曄笑了一聲:「我看你是不想給我。」
徐盼無語的看他一眼,隨便拿了一根遞給他,但趙燁並沒有接。趙燁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準確來說是他嘴裡的那顆糖,男人將手伸過來。
他別過臉躲開,慣常沒有波瀾的聲音有了一絲薄怒:「你惡不噁心,都是口水,找鴨子去會所別在這兒。」
會所里的哪有徐盼乾淨。
當然,這話不能當著徐盼的面兒說出來。但看徐盼的反應,應該有不只有趙曄想和他發生關係,男人在下半身上總是格外的大膽,試一試總有機會的。
趙曄也曉得攻心為上,一上來就砸錢,那是最粗鄙的手段:「你不上班兒在這裡煩悶什麼?說出來興許我可以幫你解決。」
徐盼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撐著膝蓋起身打算離開,他不願意和心懷不軌的人廝混在一起。
趙曄只能選擇退讓,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不要皺著眉呀,你笑起來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