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兒可不少見,狐狸精就是騷。
一想起溫念說紀山不讓她工作時炫耀的笑,她就想把那張臉撕碎,這不就是在說她命苦麼。
兒子不理解自己,小三嘲諷自己,連兩個老公都說她胡思亂想。
肖明芳再想起種種不如人的老錢,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總是不肯努力。還勸她向溫念學學,為什麼紀山願意不讓她工作,卻催她找個班上。
還用說麼,這種女人肯定是有見不得人的手段。
「知宇啊,你年紀還小,你的錢不如讓媽媽幫你拿著——」
紀知宇掛斷了和肖明芳的通話,瞬間感覺輕鬆了,他竟有些慶幸紀山和肖明芳離婚了。如果讓他和肖明芳長時間待著一天,他會瘋的,她愚蠢貪婪還以為可以騙過周圍所有人。
簡直和紀山如出一轍,算是性轉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出了城區便高速行駛,燈火逐漸稀疏黯淡。繼續開了一段路程,不大會兒,他就收了王旭的消息。
戰地記者老王頭說,開門的時候紀山和溫念都在家,溫念剛想說話,紀山就給抓了回去。紀山還把王旭他爸摔門送走了,連來意都沒說清楚,顯然是不打算顧忌街坊鄰里的感情。
紀知宇握著方向盤的手臂攥緊,小臂上的青筋凸起,過了很久才慢慢消下去。
他爸他媽沒一個腦子健康的。
很快,就收到了溫念的視頻通話,他打開後卻發現是紀山。
一個月沒見,紀山的精神頭比上次挨揍時好多了,他摟著溫念和紀知宇打招呼。溫念眼睛紅紅的,看他一眼就湧出眼淚了,紀山在他肩頭握了一把,他才強強鎮定下來:「知宇,你到哪了?」
紀知宇沒看他,更多的注意放在滿臉急色的紀山身上,謊話信手拈來:「我去參加個會議,怎麼了?」
還有兩個小時他就下高速到家了。
溫念含淚看了眼紀山,咬著唇喘息著,再開口時的哭腔已然掩蓋不住:「知宇,我好想你、嗚——」
紀知宇的心像是被重重捏了一把,酸的難受,他破天荒地輕聲回答道:「我也想你,很快就會見面的,別哭了。」
「夠了吧紀知宇,我還在這呢。」紀山提醒他自己才是溫念的丈夫,「念念他因為你這些天都不理他,很傷心啊。」
紀知宇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爸又要找事兒了:「嗯,確實是我的不對。」
紀山心裡還有別的主意,他才懶得跟紀知宇搞父子情深呢,要不是擔心溫念三言兩語把這個逆子招來,他甚至不會允許溫念打著通視訊。最好一直在外面待著才好,他也不指望紀知宇會跟他錢了,他找到了一條更好的路。
在溫念還想多說幾句時,他打斷了。
在紀知宇的沉默中,滴得一聲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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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山望著啜泣不已的溫念,沒有聲音,不曉得還以為受了多大的委屈呢。他承認自己有些過分,但也不值當溫念哭成這幅模樣,再哭下去都快瞎了。
「老師……」
「別叫我老師,叫老公。」紀山推開溫念,從衣兜里掏出一盒軟中華,打火機蹭一下就點燃了。他深深吸了一口,對沉默起身的溫念招了招手,溫念沒有過來。
溫念很討厭煙味,以前溫悅姿就帶他做過鼻炎的手術,對家裡空氣品質要求還挺高的。一靠近他就呼吸困難,所以每當紀山抽菸時,他都會躲得遠遠的。
紀山審視著溫念,白淨纖細,看著清純其實床上還挺騷的,弄狠了就會抽噎著掙扎,為了快點結束讓說什麼就說什麼。只是他覺著野花比家花刺激,已經很久沒碰過溫念了。但也不難怪那群人提議說拿溫念替他還錢,溫念比外面那群出來賣的野雞漂亮多了,還哭哭啼啼得連個髒話都不會罵。
——老紀,你小媳婦那麼白,下面什麼色的。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我去,那麼大方?
——一次三千。
——行啊,反正你欠我們不少錢呢,你讓她同意跟我們呆一晚上。哥幾個儘儘興,發生什麼你就別管了,第二天咱們就清帳如何。
當然可以,紀山想著。
那幾個牌友都是有家有室的,出去嫖。娼也是找的女人,估計看見溫念下面是個帶把也就萎了吧。溫念會哭會討饒,應該不至於受太多的苦,大不了第二天好好哄一哄就算過去了。
只是不能讓紀知宇這個逆子知道,不然他得撒潑鬧出大的。
「老公,你能不能把手機還給我……」溫念望著他的口袋。
他不習慣紀山在家裡,一般紀山在家裡都會差使他幹些瑣事,不會緊盯著他不放地。這個眼神讓他很不舒服,把手機還給他,至少還能聯繫上紀知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