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呢喃。
段嘉瑞讓他哭得心也跟著糾疼,專一疼媳婦兒這點算是家傳,自己的媳婦兒怎麼疼都不過分。要是讓他爸他媽知道他這番行為,肯定也得罵他渣男,花溪這番嘴硬無疑是未忘記他的表白。
他深呼吸平復心情,扯動嘴角笑了下:「沒事,我喜歡你。」
他放下勺子捧住花溪臉,溫柔的親吻著:「你要是在哭,就被那老太太發現了,我給你做的糖水雞蛋得讓她吃了。別哭了,可是為你了才動火的,多少吃點。」
【好一個娶了媳婦兒忘了娘。】
滾。
花溪哭喘著點點頭,吃了倆雞蛋就說飽了,不想在吃。段嘉瑞就讓他再喝點糖水溜溜縫,自己非常利落地把剩下的打掃了,他倒哪都不會苦了自己的嘴。
天塌下來也是吃飯最大。
段嘉瑞十分不客氣地片了臘肉燻肉,又打了三個雞蛋,切了一把菜葉子煮麵條吃。今天忙了一天他都沒好好吃頓飯,段老太太做的米飯不知道煮了幾遍,一股子餿味,他沾沾嘴唇就撂下跑了。
少爺臥底的時候還能攤雞蛋灌餅吃呢,一輩子沒吃過苦在這兒崴了泥。
等到他盛的時候就改用盆了,一對比確實是有點不好意思,但他個高飯量大很正常。等胃口不好了,就代表人老了,段嘉瑞這麼認為。
他心大也是家傳的。
段嘉瑞先扶著花溪回屋,之後才去端著自己的飯盆回去,他還是挺喜歡農村熏得臘肉灌腸。在市區里買的就不如下鄉自己熏,他收租的時候,也有關係好的老住戶送他一些,單純的蒸熟就香迷糊了。
本著有技能就要在人前展露的原則,他拿了兩雙筷子回屋,剛才看花溪對麵條有些興趣,估計是還能再吃點。
「好香啊。」
「是吧。」段嘉瑞嘚瑟地笑了下,因為花溪看不見,他就讓他先吃了。一筷子一筷子的夾著餵太磨嘰,那玩意兒僅適用於調情的時候。
他夾起一塊送過去:「你再嘗嘗臘肉,就是有點咸。」
花溪有些猶豫地垂下眼睫,思考自己吃了會不會算不合規矩,因為那是塊肉。但段嘉瑞嘖了聲打斷他的思緒,頗為霸道地威脅道:「你不吃就別想和我做。」
「段嘉瑞。」花溪略微生氣的看過來。
不料被段嘉瑞餵了一口,第一反應是香,他也確實好久沒吃肉了。對段嘉瑞的抗拒也減輕了幾分,態度肉眼可見的軟和了,小口咀嚼著。
段嘉瑞笑了一下,吃差不多之後摸了摸花溪的肚子。被花溪睏倦地嗔了一眼。他吃飽了正精神呢,但看得出花溪有些犯食困了,眼睫緩慢地眨動著。
聽到段嘉瑞放下筷子。
花溪打起精神坐直,認真道:「做麼?」
「不做。」段嘉瑞摸出來花溪吃飽了,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吃撐了,忍不住想笑,「飯後拒絕激烈運動,而且剛吃完就做容易吐。」
原來在這埋伏著呢。
花溪想和他生氣,卻也明白他是為了自己好,欣喜但不開心。他怕明天沒辦法和段老太太交差,一晚上淨吃飯了,並沒有完成她的抱孫子大業。
段嘉瑞伸個懶腰起身,摸摸他的發頂:「哎呦,你別想她了,她問你你就說我陽。痿。」
反正花溪知道他不痿就行,別人的眼光無所謂。
花溪跟上他,不自覺地和段嘉瑞站到了一條線上,憂心忡忡地疑問道:「那她就得找別的人來睡我了。」
「艹!」段嘉瑞無語地罵道,「沒事,我在她不敢怎樣你。」
他抬手熄滅了煤油燈,玻璃外殼折射出窗外的冷冷白的月光,淡藍色的光輝從紙糊的窗欞子打下來,照的周圍也算亮堂。
回過頭發現花溪坐在床沿上,還沒去裡邊睡。
「不是,熄了燈就不困了?」段嘉瑞笑著調侃他。
花溪搖搖頭,解釋道:「按理說你得睡裡面,要是你晚上有動靜我得給你拿水拿尿壺,這樣方便。」
段嘉瑞神情複雜,拉著他往裡推,低聲道:「我還沒老到半夜起夜的年紀,再說你又看不見,你沒事兒就已經很好了。」
他把花溪壓著躺下,扯過被子蓋在身上。
花溪哦了一聲,睜著眼睛看屋頂,雖然他失明看不見。山里晚上冷,兩個人睡就是比一個人暖和,段嘉瑞身上熱騰騰的,肌膚相貼一會兒就覺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