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這下血都涼了,保不齊段老太太在段嘉瑞走後會把他送到祠堂去,先。奸後殺。那他和段嘉瑞一點聯繫都不會再有了,他已經想到那老太太會怎麼罵他了,拋開污言穢語,還會怨他留不住段嘉瑞。
他沉默良久,有些逃避地向段嘉瑞貼近。
「段嘉瑞,你今晚和我做行麼,我真的等不了了。」
段嘉瑞愣了下,也認真道:「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生孩子,就比如說這裡的醫療條件,生產環境,連個無菌室的要求都達不到。對產夫的安全沒有任何保障,等回去了再說吧……」
花溪抓皺了他的外褂,乞求道:「一次而已,不可能懷上的,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他現在不想去相信段嘉瑞的話了,他沒辦法想像出自己沒見過的世界,再加上段嘉瑞行蹤不定,他實在做不到全然信服。
唯一能做的就是對的起自己,把第一次給段嘉瑞。
至少這是現在他唯一努力能改變的事情。
他沒有聽到段嘉瑞的回答,用輕飄的語氣近乎於殘忍的補充道:「要是真懷上也能打下來,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不是,花溪我是以你的身體為重,你別說這種話。」段嘉瑞語噎,「你對我來說從來都不是麻煩,你這麼說是看不起咱們誰?」
「你要是真有了,那也是我的孩子,我肯定是要和你一起養它。我不是那種把別人肚子搞大了又不想負責的玩意兒,你要是不信,我以後慢慢證明給你看。」
行動勝過千言萬語。
花溪沒想到輕飄的兩句話能讓段嘉瑞那麼較真,他是個男人,只要想要孩子隨時可以找別人給他生,幹嘛執著於和花溪的呢。
除了段嘉瑞喜歡他,花溪想不出別的答案。
他有些不合時宜的雀躍,垂下眼睫,很溫馴的樣子:「那你——親我一下。」
段嘉瑞很配合地吻了上去,低頭的時候被兩隻細胳膊摟住脖頸,能清晰地感到花溪靠了過來。他個子不高,比段嘉瑞的肩膀高一點點,接吻的時候得墊腳才吻的輕鬆些。
倒是像投懷送抱了。
段嘉瑞扶著他的腰,免得等會花溪沒力氣了滑下來。
本身他就是清心寡欲二十多年,被自己的心上人這麼撩撥,能克制前幾秒已經算是道德底線攔住了。
接下來,就由不得花溪主動了,他更喜歡自己占據主導權,他將花溪按在樹上,一條腿擠在他的膝蓋間,免得親到一半讓人跑掉,攫取著溫軟口腔里的氧氣。
花溪的鼻腔里傳來小聲的哼吟,攀著他肩頭的手開始掙扎了,弱弱地去捶他。偏過臉去呼吸,還是被段嘉瑞掐著下頜捉回來繼續親,缺氧讓他變得暈暈乎乎,軟弱無力地向下滑。
被段嘉瑞摟著才沒跌下去。
他隔著布料撫摸著段嘉瑞的腹肌,溝壑分明又燙又硬,隨著呼吸明顯起伏。他歡喜的在段嘉瑞腰腹撩撥,粘人地跨在男人大腿上,摟住段嘉瑞的後背。
「段嘉瑞,我想了。」
「我知道。」段嘉瑞的嗓音沾著欲。望,低啞醇厚,喉結在那隻不老實的白手下滾動一輪。
花溪在他懷裡扭動,半闔著眼欲求不滿地哼哼著,他不覺著幕天席地哪裡不合適。他就想在這裡和他的人做,酣暢淋漓地來一場,在這兒沒人會打擾他們。
段嘉瑞再不心動就不是個男人了,他叼住花溪的唇,呼吸粗重火熱。掐著他的大腿粗暴摩挲著,逼得那副瘦弱的身軀哭叫著貼上他,哆嗦著喊他的名字。
「段嘉瑞,我要你,我要你……嗚,嘉瑞,我要你……」
花溪饞的頭皮發麻嗚嗚哭著,七手八腳亂七八糟地去拉他的衣服,他比自己以為敏感太多了,剛開個頭就受不了,想讓段嘉瑞直入正題。
段嘉瑞輕易就捉住他兩隻手腕,按在花溪的胸前,將礙事兒的長袍下擺遞到花溪唇邊:「咬著。」
花溪淚眼朦朧,循著聲音抬眸看他,淚水讓無神渙散的眼睛變得亮晶晶。他咬唇嗚咽著使小性子:「我不,我想親你。」
段嘉瑞眼睛澀脹心都化了,真是親不夠,花溪隨便說幾句他都覺著可憐可愛。
「行,把你嘴親腫好不好。」他低頭再次靠過去。
花溪嗯了一聲,淚水從眼角一線滑落,粉撲撲的期待望過來。他真是太喜歡段嘉瑞了,壓抑的情緒找到宣洩口般噴涌而出,被從未體驗過的舒爽融成一灘水,軟若無骨地被他的男人摟在懷裡。
月亮緩慢的向西行進。
皎潔明亮的月光被淡薄的雲霧遮掩,上頭斑駁的坑窪拼湊出隱約的桂樹嫦娥,碧海青天夜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