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琛年紀小不懂事,他還能跟著不懂事麼。
這段關係是他親手塑造的,難道還要被他親手毀掉?他多少是沾點腦子有病。
他把張獻琛養大的,自然知道張獻琛的性格。
張獻琛不會願意將就過日子,要是哪天厭了倦了怎麼辦,又不能讀檔回到一開始。人生不是遊戲,經不起幾次不負責任的選項,到那時他該怎麼辦。
張獻琛不滿蘇贄的沉默,在他臉頰上咬了一口:「你又在想別的男人。」
「我沒有。」蘇贄回過神,略微頭疼,「……我在想你。」
張獻琛開車門的手一頓,回過頭對蘇贄笑了笑,其中的含義讓他捉摸不清。下車後便繞到另一邊幫蘇贄開門了,蘇贄右手骨折,開門不方便。
蘇贄挺尷尬的,見張獻琛沒有再粘著他,忍不住又強調一遍沒想別人。
「哦。」
等回到家了,張獻琛依舊沒搭理蘇贄,在蘇贄想開口前就換了衣服去洗澡。留下蘇贄愛咋擰巴咋擰巴,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蘇贄蔫吧地癱在沙發上,調出來綜藝也沒心思看,權當個背景音。
過了會兒手機響了,是連著好幾條彩信。
赫然是衣著清涼的郭恆,一些地方都露了,還用手掰著給他看怒放的野菊花。
啊啊啊——
蘇贄徹底崩潰了。
本來就煩,讓郭恆一鬧就更煩了,都拉黑還跟個癩蛤蟆似的趕不走。處了四五年連他喜歡啥都搞不清,他之前跟郭恆談是奔著找伴侶去的,不是衝著下半身,真服啦!
他就不可能跟郭恆舊情復燃,話說的夠清楚了還想怎麼樣。
而且郭恆再過半年就該做新郎了,該老實收心好好對人家小姑娘了,現在弄得什麼。
狗屁不是。
「老公,你喜歡麼。」
我喜歡你大爺啊,這成了壓死蘇贄耐心的最後一根稻草,他默默關掉手機提示音,把手機扔到一遍。努力把注意力放在資本家的丑孩子身上,現在稍微長得人樣的玩意兒就能上電視當明星。
蘇贄越看越心煩,還不如樓下買正宗東北天津煎餅果子的雲南大爺五官端正呢。
他跟不上時代潮流了,現在都開始審丑了。
賓館裡,郭恆對著手機一陣搔首弄姿,旁邊給他幫忙的朋友都看不下去了。
「你確定你這樣能吸引前男友的注意麼?」朋友猶豫道,「不愛的時候,你上吊那些1都能當盪鞦韆,況且他現在又有新人了。」
郭恆跪趴在床上,塌腰撅臀,熟練地笑道:「那是他侄子,再怎麼樣他也不會亂。倫的,我了解他。」
朋友驚得放下手機:「你們玩那麼刺激,要我說三人行也不是不可以。」
「那不行,我得結婚。」郭恆換了個姿勢,「你好好拍,等會再p一下。」
「誰啊,那麼無私肯幫你生孩子?」
「結婚比代。孕省錢,等生了孩子,我在……這個動作行麼,我再打官司,讓她把彩禮錢退回來就行了。」
朋友愣了下,不敢想郭恆那麼篤定,這該是多會騙人啊。誰要是跟他結婚,不止得生個孩子,還得再經濟上扒一層皮。
等拍完把照片發給蘇贄,拿著手機的人卻是張獻琛。
之前趁著蘇贄昏迷的時候,張獻琛就錄了自己的指紋,現在正好看看復工這兩天蘇贄有沒有背著他和別人曖昧。
此處的別人,特指郭恆。
誰想到剛拿到手機,張獻琛就看到了這一連串發來的照片,一張比一張刺激。他跟瞿曉發了條消息,問她要不要一起看她未婚夫的熱鬧。
上次見面後,瞿曉就決定要憋個大的,她咽不下這口氣。
最近一直在給郭恆上壓力,想去看他在市南的大平層,要不然就不跟他結婚了。她能屈能伸,跟哥哥瞿曉剛一說,兄妹倆便打算鬧個大的。
郭恆本來也喜歡這間房子,瞿曉的壓力正好成了催化劑,這樣當婊子還能立牌坊。
要是還能再套住蘇贄,兩個人舊情復燃,簡直是一波三贏啊。
瞿曉對真實男人後面並不感興趣,她比郭恆小三歲,去年大專畢業後就被爸媽關家裡了。說要在當地找個門當戶對的嫁了,挑一圈發現只有郭恆合適,她哥哥是當得七年兵,服役的地方也里這裡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