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修靈院,看來裡面那位就是聖女明日大婚的未婚夫了,嘖嘖嘖……這是被抓了個正著啊。」伐竹看的樂呵。
晏空玄掃了眼男人側臉:「長得一般。」
「那還叫一般?」伐竹暗嘶了口氣,隨後道,「反正我見過的男人,還沒有這麼俊的。」
晏空玄幽幽看向他。
伐竹喉頭一滯,緊跟著又補充道:「除了你。」
晏空玄嗤了聲,將口中草枝吐掉,視線追著玉纖凝走,見她穿過樹叢,腳步似有不穩,幾次晃晃悠悠險些撞到樹上。
他仍望著玉纖凝方向,問:「合歡宗如今不是不允許一夫二女嗎?怎麼自家少主就不管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合歡宗幾百年來都這樣,不是有句老話說,狗改不了那啥嗎。」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也挺令人作嘔的,」晏空玄說了一句。
伐竹上下打量他,眼神揶揄,像是在說你也好意思這麼說別人。
晏空玄只當沒看到他的眼神,將手中打掃的工具塞到伐竹懷裡,「拿著。」
「都給我了,你幹什麼去?」
晏空玄舒展了個懶腰,背對著他揮手,「偷懶。」
「渾小子,一上午不見人,好不容易見了人又偷溜……」
忽然想到晏空玄先前說的「內應」,伐竹望著玉纖凝離去的方向:「這小子該不會是想這會兒趁虛而入吧?」
*
玉纖凝回了聖女院,屋子裡空空蕩蕩。今日宗門清掃裝點,人手不夠,離珠也被叫走了。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潤了潤發乾的唇舌,等著身上被凍僵發顫的感覺褪去。
終於穩住,她便坐在圓桌前手掐按眉心。
情況已然明了,她確實是被下了八重鎖靈咒,下咒之人是誰也很清晰。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要對她下咒,但封了她部分記憶,還做至此,目的必定不單純。
她需得反抗。
可眼下就她聽命的程度來看,怕是靈魄差不多被消磨殆盡。
靈魄徹底消亡那日,她便是行屍走肉一具,世間只有玉纖凝這個名字。
目前唯一能拯救之法,便是提升修為,以靈力延緩靈魄消散速度。
她摸上小腹,封體秘法陣光一閃而過……
啪——
窗口傳來異響。
她按著眉心的手頓住,起身踱步至門前,偏頭看向一側的窗戶。
窗戶下多了顆石子。
「不用找,我扔的。」
院牆上,晏空玄隨意坐著,日光照在他身上,半邊身子被染上緋金。
「你來做什麼?」
「方才瞧見你灰溜溜的走了,過來看看情況。」
「不必看了,我沒事。」
「沒事?」牆上的男人望著遠處緋色的天,迎面而來的風將他額前三兩碎發拂起,露出俊美無儔的面龐,目光又轉回她面上,「沒事到險些三次跌撞上樹?」
玉纖凝將要解釋這個不是因為蕭長風二人,晏空玄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他說:「他有新歡,你也不能吃這啞巴虧,不若……你也找一個。」
第20章
他仍舊是玩世不恭的腔調,話音含笑,但背對著日光,額前三兩碎發將眉眼籠於陰影中,看不真切他眼底神情。
玉纖凝:「且不說我找不找的問題,就算我找,又有誰敢?」
這宗門之中,重壓之下,正常男歡女愛都得注意分寸尺度,那些男修在尋常女修跟前都不敢太過放肆,更何況她是聖女,眾所周知蕭長風的人。
沒人敢在未來宗主的地盤上撒野。
熱風灼浪從一側吹拂而過,玉纖凝髮絲被吹起,風聲在耳畔呼呼。
院牆上坐著的男人抬手在眼前隨意擋了下風,輕描淡寫回了一個字:「我。」
風止,玉纖凝在肩頭晃動的髮絲停住,看著院牆上男人遮風的手落下朝她看來。
四目相對,一瞬間的靜默。
「如何?」他開口追問結果。
「真是個餿主意。」
玉纖凝轉身回房關上門,隔絕了外頭日光還有男人身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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