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只有四下飛檐的燈籠照著,一束束紅光排列,將夜幕分割開來。
晏空玄就站在最中央的燈籠下,斜倚在漆紅圓柱上,看著地面幾乎縮在腳下的影子出神。
半晌,許是過於無聊,他站直身子活動了下筋骨,仍不見有人前來,就往弟子院方向行去。
門口火光倏然大亮,齊雲天在左右簇擁下大步跨過門檻。
晏空玄舒展眉頭:「我還道沒人來了,正要回去……」
「歇息」兩個字還未出口,就見齊雲天驀然出手,一道雷光閃爍的掌風朝他胸口拍來。
電光滋啦作響,晏空玄眼疾身快,原地一個鷂子翻身將掌風靈活躲過。
掌風不止,啪的聲擊中他身後門框,留下道燒焦的五指印。
「給我拿下!」齊雲天陡然低喝。
左右人如潮水圍攏而來,將晏空玄困於正中。伐竹生怕他再鬧出事端,要上前相助,卻被齊雲天的人堵在包圍圈外動彈不得,只能眼巴巴的著急。
幸好,這回晏空玄沒有發作,掃了眼四下,看著齊雲天。
「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齊長公子這是當真一點也不把合歡宗放在眼裡啊。」
「拿下。」齊雲天不與他廢話,冷聲重複了兩個字。
晏空玄絲毫不反抗,任由左右將他鉗住,扭送至屋內。
漆黑的木盒再次開啟,蛇樣的藤蔓將晏空玄手腳緊緊縛住,幽藍微光在他全身籠罩。
一遍、兩遍……三遍,仍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晏空玄轉動酸脹的手腕催促:「好了沒?怎麼其他師兄弟不見得查這麼久?」
他被束縛的緊了,開始嘗試掙扎,腰身掛著的羊脂玉佩隨著他動作晃蕩。
齊雲天定定看著,忽而提步上前,抬手攝住他下頜,在指尖左右轉動打量。
轉回正面,換來晏空玄露齒一笑:「長公子,我知道你們清天城可能有不一樣的愛好,可我修合歡道,只喜歡女人。」
齊雲天眉心一擰,厭惡光芒自眼底掠過,當下撒手,目光從他面上下移,落至腰間晃蕩的玉佩,順手將之拾起,握在掌心把玩。
玉質地溫潤,是塊絕佳的玉,只是中間鏤空,好似裡面另有玄機……
「別動我的玉!」
方才還一臉稀鬆的晏空玄臉色倏然一變,齊雲天睨著他,在他注視下掌心醞起靈力用力一握,啪的聲,玉佩在他手心化為齏粉簌簌落地。
晏空玄見狀吹了聲口哨,揶揄地看著齊雲天:「弄壞了,就算你是長公子也是要賠的,至少得這個數。」
被藤蔓束縛的手艱難地比劃了下,看的齊雲天臉上鐵青,手中重新醞起噬骨雷掌照著他胸口直直拍下。
藤蔓束縛著他避無可避,強勁的衝擊力震得晏空玄氣血翻騰,但並無其他變故發生。
「怎麼可能?」
他咬牙生生咽下喉頭血氣,看齊雲天詫異又不敢置信的臉,唇角勾起譏諷:「這一掌,也是要賠的……」
「既心中無鬼,方才你躲什麼,又跑什麼?」
藤蔓收回,晏空玄抬手隨意在唇角擦過:「跑?不過人有三急罷了,再者,誰願意平白挨一掌?長公子願意嗎?」
齊雲天深看他一眼:「玉,明日來我住所領,再贈你幾瓶傷藥便是。」
*
旁人的新婚夜鑼鼓喧天,推杯換盞,分外熱鬧。
玉纖凝的新婚夜也很熱鬧,只不過是劍拔弩張的那種。
看著原本應該離開,卻又重新出現在面前的蕭長風,玉纖凝不著痕跡地抬手遮住胸口齒痕。
「你……怎麼回來了?」
蕭長風坐在圓桌前,兩眼望著門口方向,目不斜視回著她話。
「齊雲天的人在外面,今夜我怕是要在這兒叨擾一晚,以免露出端倪。」
玉纖凝哦了一聲,又往床榻里靠了靠,跟他拉開距離,以免胸口印記被他不經意間看到。
「你若累了,就先歇息吧,」他坐的筆直,君子端方,「你放心,我就在這裡,絕不越雷池半步。」
言罷,似是為了證明什麼,他索性閉上兩眼。
玉纖凝也確實乏累了,忙碌一天,又才與晏空玄同修破體,此刻體力到了極限。
看蕭長風確實沒有要動的意思,便落下紗幔,輕手輕腳地褪去衣裙,小心翼翼縮入錦被中。
起初並不覺得有什麼,但閉目久了,聽覺被無限放大,沙沙的落衣聲,女子刻意放輕的呼吸,以及唇瓣張啟吞咽的水聲,都在他黑漆漆的視野中自動形成畫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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