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大人,日後要想不被察覺, 可得見好就收, 不能太過貪婪……」
玉纖凝微微側過臉不看他,也不否認。
昏幽的光線中, 她耳尖染上淺淺的淡蕊色。
前行的腳步止住,她狐疑回頭,手腕卻倏然被強勁的力道朝前拉去,直至撞上男人緊實的胸膛。
他胸前衣襟鬆散,微微前傾身子衣領就跟著敞開,玉纖凝近在身前,稍微垂眼就能一眼望到底,看到紋理清晰的腹肌。
「你做什麼?」玉纖凝盡力別開臉。
晏空玄低聲發笑,胸腔跟著震動,說出來的話音磁軟,尾音似帶著鉤子:「方才說聖女日後需得小心莫要貪婪,但是今日嘛,可以貪心些,看吧,想看多久都可以……」
他略微俯身,黑眸與她平齊,想讓她看的更清晰些,湊她越來越近,直至鼻尖能感知到彼此的溫度。
眉目漆黑,怡然淺笑,宛若盛著明光碎玉,倒映著她的眉眼。
鼻息糾纏,薄荷香與玉纖凝身上似花似葉的氣息交融,比同修在榻還要滾燙。
玉纖凝還未回神,男人眸底卻逐漸幽深,忽而直起腰身偏頭望向遠處跟玉纖凝拉開距離,語調故作輕鬆。
「好了,今日就讓聖女看到這裡,那些採集的人應當還在四周,尋了他們一道回吧。」
玉纖凝嘴裡後知後覺的「嗯」了一聲。
見他仍舊牽著自己,手有些不自然地往外掙了掙,卻被他握的更緊。
他說:「光線不好,當心走散,待會兒見著人影我會鬆開聖女的。」
*
又走了一段路,玉纖凝終於看到了採集的那些弟子身影。
松鬆散散的零落在四下,像是在尋找她,但沒一個人臉上透出擔心焦急,甚至有人尋的累了,挑了片合適的空地坐下。
早有預料,她的身份只在宗門內有效,出了那扇門,沒了身後的賈青黛蕭山跟蕭長風,這些人全然不將她放在眼裡。
「旁人不在意,你也無需在意旁人,沒有什麼勞什子的職責,豈不是樂得輕鬆?」
輕描淡寫一句話,將她心頭要積聚起的陰雲衝散。
察覺到這頭腳步聲,那邊以程牧為首的人相繼起身,見是晏空玄與玉纖凝,程牧上前。
「聖女,不是說採集完在此地集合嗎?你上哪兒去了?怎麼還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是不是成心要我回去之後被宗門刁難?」
也有人附和嘀咕:「不知道非要跟著出來做什麼,大家採集完都夠累了,還要分頭再去找你,淨添麻煩……」
「就是說啊,我靈力耗費的差不多了,待會兒回去路上免不了吃一頓苦頭。」
「方才碰到了……」
玉纖凝將要說魔物的事,肩頭落了只手將她話音打斷。
晏空玄從她身側踱出,望著程牧:「爾等身為合歡宗弟子,保護聖女是職責所在,不問緣由不問經過,也不關心聖女被邪祟纏身傷勢如何,倒先責難,也是弟子該有的行徑?」
他跳過了那魔物。
想來是怕這些人問起他二人在結界中如何如何。
跟他們分辯沒有意義,玉纖凝只將目光對準程牧一人。
「方才我被邪祟纏擾,多虧孔玄相助才得以脫身,程牧,你將邪祟之氣潑灑在我身上,讓我遭逢禍事,希望待會兒回到宗門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我什麼時候做了?聖女你可別含血噴人!」
晏空玄立在玉纖凝身旁,雙手慵懶環胸:「你自己親口說出,其他人不知承不承認聽到了,左右我是聽到了。」
「孔玄!」程牧眼神惡狠地盯著晏空玄,視線又轉到玉纖凝身上,「你二人相識不久,平日裡也不見你二人說話,怎麼關鍵時候總處處相幫,怕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嗯,你說得很對,」晏空玄笑眯起兩眼,放任他說著,「隨你回去跟宗主亦或者誰告發,但不要忘了將今日的事如實匯報。」
「出來許久,該回宗門了,走吧。」玉纖凝率先提步朝前。
晏空玄滿不在意轉過身,便跟在她身後朝宗門而去。
回到宗門,見她渾身狼狽的離珠好一番心疼氣憤,要找程牧算帳,被玉纖凝拉住先處理傷口。
斷尾草的效果還在,她只飲了一口,掌心傷口到這會兒都無法癒合,離珠有些慌,急忙去庫房取解斷尾草的藥。
屋內只剩玉纖凝一人。她坐在鏡前整理凌亂的形容,抬手時,看到纏在手背的綢布。
裹纏的熟練細緻,這會兒也沒有半分鬆開的痕跡。
微微出神之際,一雙黑眸便冷不防從腦海中趁機躍出。
心頭像被輕敲一記,她眸底光芒忽閃,看向鏡中的自己,復又無事一樣挑了濕帕擦拭臉上塵埃。
「纖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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