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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輕飄飄的眼風,玉纖凝卻覺銳利無比,仿佛已經窺探到她桌下與蕭長風緊握的手。

這男人很瘋,玉纖凝深知,也完全預料不到他待會兒會做出什麼。

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掌心也跟著涼了幾分。

好在男人只是勾了勾唇,便大喇喇拉開椅子落座。

「來晚了,二公子不介意吧?」

雖在詢問,但那張俊臉上沒半分歉意,掃了眼桌上膳食酒水,抄起筷子吃了點甜點。

那不是他喜歡的味道,但他今日卻只吃那一道。

「有貴客在,你怎麼來遲了?可是蘇葉沒仔細通知你時間?」蕭山眼神責備,但話音卻沒有發難的意思。

「緋域太熱,曬得人昏昏欲睡,睡過頭了,這才來遲,勿怪啊。」

「緋域條件苛刻,不怪你,」齊雲白手執白玉杯送到唇邊,千年醇釀沾了沾粉白的唇便落下,「公子這隨性的模樣,倒是讓我憶起一個人……殺了我三弟的那位。」

「哦?」

晏空玄有一搭沒一搭的品著甜點,再一個餘風也沒有往玉纖凝那邊掃,叫玉纖凝略微心安,不著痕跡地在桌下掙扎,從蕭長風手中抽出。

「上回便聽長公子說起過這惡徒,殺了三公子之後,又連殺百人逃竄。」

「大哥跟你們說了這些嗎?」齊雲白指腹摩挲白玉杯邊緣,「那我今日與諸位說點別的吧。」

他重新執盞飲盡杯中酒,娓娓道來:「此人原先,是我清天城內一名奴隸……」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玉纖凝心頭輕顫,下意識看向晏空玄。

後者面色沒有變化,還是吃著他並不愛吃的甜點,像是聽一場戲文評彈滿眼趣味。

「奴隸皆身有罪業,自然要接受應有的懲罰,廢除修為,再以鐵索烙印,令其互相廝殺,無人能活下來,但那人年少時入奴,卻成了活下來的第一人……」

「甚至不光活下來,還不知以什麼方法重新修煉了術法,悄無聲息的精進,騙過我們所有人的眼睛,最終一鳴驚人,殺.人越.獄。」

三言兩語,描繪出一頭詭詐兇殘的野獸模樣,眾人一時緘默。

話畢,齊雲白看向蕭山,意有所指道:「我畢生最後悔的便是未將此子擊斃於初見,最後落得後患無窮,若宗主碰到這類人,可記得莫要如我那般心慈手軟才是……」

「心慈手軟?」晏空玄停下筷子,「這世上興許有心慈手軟之輩,但是應當不在此處。」

他笑笑起身,椅子朝後推動發出嘎吱聲響:「味道不怎麼樣但是吃飽了,多謝款待,不過還請二公子下回宴請拿出點誠意。」

壓根不理會眾人目光,他舉步朝門口踱,行至貝母珠簾下腳步略微停頓,很不經意的停頓,隨後大步踱出。

齊雲白覷了眼他離去的方向,口中又喃喃念一句:「宗主,套不上韁繩的野馬,繼續留著小心傷人傷己。」

本也不是什麼犒勞宴,玉纖凝眼下也沒什麼心思用膳,說了聲「不大舒服」便起身出了門。

蕭長風跟著起身,還不待踏出門檻,身後就傳來一道冷然的破風之音。

他臉色倏然寒卻,廣袖蘊起靈力跟那襲來的風刃相撞。

空氣中隱隱有金戈之音嗡嗡作響,蕭長風冷凝著對面齊雲白:「何意?」

齊雲白面色如常,似天上雲捲雲舒般淡然,又滿上一杯酒水衝著蕭長風舉杯:「抱歉,只是想瞧瞧少宗主的修為,那日結界破損,聖女隨手張開一道護宗結界,靈力十分精純,應當……」

執著酒水的手微頓,他補完後半句話:「有化神之境。」

化神……

場中眾人聽到這兩個字皆各有所思。

蕭長風則是默立在原地。

他當初只給了玉纖凝丹藥,助她衝破封體陣法,讓她多年積蓄的靈力貫通,但那些靈力,已經足夠她衝到化神境了嗎?

他薄唇抿了好一會兒才說:「畢竟是聖女,體質不同。」

轉身撥開珠簾踏步而出,貝母珠簾晃悠激撞,發出急促地叮噹亂響。

*

外頭一片濃雲飄來,將血月遮掩大半。

玉纖凝從廂房中踏出,於昏暗中四下搜尋晏空玄的身影。

外頭弟子喝的不省人事,玉纖凝隨便拉住一人問:「看見孔玄了嗎?」

那人醉酒口中含糊說著什麼,手指著某個方向,玉纖凝當即朝他所指方向行去,一路來到後院的假山水池。

昏黑的光線,假山花草仿佛隱匿於幽暗的鬼影。玉纖凝朝前緩慢的行著,望見坐在假山石頂上的吹風的男子。

瞧不清他相貌神情,只能看到一個寬肩窄腰的影,長腿踩在假山石上,袍角被風翻起水浪。

聽了齊雲白的話,玉纖凝才知他先前在身上刻下名字是為何。

她停在假山石下望著他:「方才膳食你沒吃幾口,要去聖女院再用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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