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淳風神色一緊,染血的雙手抱拳躬身:「今日就給神主一個結果。」
「不必了,左右我今日出來了,就親自做到底吧,」
他慵懶起身,站在山巔雙手凝結魔氣,朝著清天域中央上空匯聚成巨大霧鏡,照著他的身影。
「許久不見了齊雲白,我知道你能看到,也能聽到……」
聲音由靈力朝四方盪開,聚而不散,仍舊清晰。
「今日四方宗門已然臣服,我心情甚好,三個時辰之後,如果我在神域主殿見到你,那你周圍那些喪家之犬我可不去理會,若三個時辰之後不見你……」
霧鏡上他咧嘴一笑,漆目中空洞冷漠:「神域內還留有不少清天城的弟子,你來晚一息,我便殺一人,屍首掛在清天域中央,供世人觀瞻。」
「我去殺了這魔頭!」
清天域某處隱秘的農家小院,穿著粗布麻衣的男子倏然握劍起身,滿目煞氣。
「坐下。」
上位坐著的男子劍眉斂起,清凌凌的目光從起身的男人面上掃過,「你去殺他,不如說是去送死。」
「送死也好過如陰溝老鼠般苟活在世!長公子,左右他遲早會找到這裡,與其這麼幹耗著,不如大家一起拼了!」
左右人紛紛跪地抱拳。
「你們……」
齊雲天拍案起身,旁側一隻手伸來拽住他衣袖:「不過一個傳音,大家自亂陣腳,才是正中晏空玄下懷。」
「二公子,那您說怎麼辦?!」
「如今別無他法,他要我去,我去就是了,否則豈不是叫清天城內諸多弟子寒了心?」
「不可!」齊雲天將齊雲白的話喝斷,「三弟死了,父親死了,母親也不知下落,現在我就剩你一個家人,要去也是我去!」
齊雲白搖頭輕嘆:「我丹田已破,如今不過一介廢人,但兄長前途不可估量,莫要爭執了,再者……」
話未說完,門外踏進來一人,接過他話茬。
「再者,他恨二公子設計圍剿於他,二公子若去便是私人恩怨了結,若不去,事情反而棘手。」
「是你?」齊雲天上下打量來人,長眉蹙起,「你來作甚?看我清天城笑話?」
來人不搭理他,轉眼看著齊雲白:「二公子可去。」
*
玉纖凝也看到了中央那塊霧鏡。
看著鏡中男人勾唇一笑,又聽著他輕描淡寫地說出狠辣冷酷的話。
而後接連幾日不見他身影,她便知曉,齊雲白應約前來了。
又是一個夜裡,晏空玄來了。
殿門開啟,濃重的血腥氣與酒氣瞬間揮散在殿內四周。
玉纖凝起身立在床前,看著他腳步虛浮地朝她走來。
「阿晏。」她喚。
迎面走來的男人腳步不著痕跡微微一滯,眨眼恢復如常,停在她面前。
抬起一隻手,以手背勾勒她面龐輪廓。
「從前讓聖女喚,聖女怎麼都不肯喚,眼下到了這般境地,倒是能清楚地聽到聖女這般喚。」他呵了一聲。
玉纖凝張口要言語,卻瞥見他撫過她面龐的手衣袖鬆散,未束箭袖。
而往日束著箭袖的那隻,還完好無損的垂在身側。
她飛快將晏空玄手腕捉住,以眼神詢問他。
晏空玄手腕從她掌心轉開,踱步到她身後坐在榻上:「我失了一條手臂,沒向聖女討要,也合該跟其他人討還。」
他豎起那隻手借著燭光仔細打量:「烹酒煮茶閒敲棋子的手,觸感是不是比我常年握劍的手要好很多?」
「這是……齊雲白的手臂?」
「嗯,」他並不否認,活動五指,「同母異父的兄弟手臂,融合的比預料之中要好。」
兄弟……
玉纖凝竟也不知,一直在追殺他的清天城幾位公子,跟他還有這般淵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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