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纓放下杯盞:「他沒來?」
戾期反應了一會,才回道:「沒有。」
今日街道上的商販已經沒有那麼多了,為了明日遊街順利,儀鸞司的人一路在街上排查清理,試圖說通那些商販早日收攤回家去,明日不要出來添亂。
路過黃金軒的攤位,卻只是略了一眼,什麼也沒說。
女官上了馬打算去另一家商鋪,忽而抬頭,見昌寧大長公主朝自己招了招手,她微微彎身,作揖回禮。大長公主問:「有看見咱們的小狀元嗎?」
女官回道:「昨日王上的人將他送去了長樂巷。」
褚纓搖搖頭:「這我知道,今日呢?」
女官道:「下官不知。」
昨夜那位李狀元與君主相談到傍晚,出了宮門便直奔長樂巷去,那之後的事,她自是——
「怎會不知?於內侍向來做事謹慎,這明日遊街的重要人物,內侍又怎麼不知行蹤呢,於內侍,你就告訴本宮吧。」
「……」
長樂巷常年人滿為患,就算是寒冷的冬日也都是熱鬧非凡,更何況現今正值秋日,天氣涼爽,且科舉剛剛結束,更多學子聞名前來,便是比春日還要熱鬧些。
李連清沒有買簪子,他覺得都不好看,買了也送不出去。況且在長樂巷,簪子又怎麼會賣不出去呢,他選擇不光顧女孩的生意。
本來出門在外,他身上銀錢帶的也不多。
「慕玄,慕玄!」
「啊?」
「你看什麼呢,不回長樂巷了?」陸瑜拉住他手臂,「快走快走,黃金軒的熱鬧有什麼好看的?小心又碰到那人了。」
說到這,他回頭警惕看著李連清,「你不許真的去見她啊,如若再過去被她折磨受傷,我要怎麼跟伯伯伯母交代啊!」
李連清用勁扒下他的手,「你放心,我不去,我只是有些好奇這黃金軒……我們去看看吧?」
「快申時了。」陸瑜提醒道。
李連清看了看天色道:「沒關係,我也不耽擱多長時間,真的只是去看看而已。」
說完也不顧陸瑜反不反對,李連清抓住他就往黃金軒的攤位走去。他壓著帷帽,擠進人群,到了前方站定,或許是氣質與尋常人太不一樣,黃金軒的員工一下便看見了他。
「喲,公子這是要來買什麼?我們黃金軒現今做活動,一塊紗布只需要一百兩嘞!您別看這只是塊紗布,這可不是普通的紗布,瞧瞧這質量,這手感,雖然也不及天蠶絲那般,但也是頂級的啊——只不過我們還沒來得及取名兒罷了。」
「您看看,一百兩,雖然就這一塊紗布,但體量也不小啊,要不要考慮考慮啊公子?」
陸瑜不解,低聲私語:「你要這個做什麼啊?」
李連清沒回答,把他攔到後面去,笑著走上前,上手摸摸紗布,道:「確是件不俗之物。」
店員繼續張口要問他買不買,但這位公子隨即又說:「不過,這樣的物什,我買回去也並無用處,回去了製作又是一番功夫,也要再花大價錢,不值當。」
店員一拍手,眉飛色舞:「這不就巧了!我們黃金軒內就有能處理的師傅,原本那位師傅價錢可高了,也要一百兩呢,但我們黃金軒引薦,只需要五十兩!」
李連清兀自逛著攤子,店員的話說完,他剛好踱步到了一個玉像面前,嘆道:「此物竟要萬兩?莫不是真跡?」
那是一個玉雕的神女像,栩栩如生,在陽光的映襯下晶瑩透亮,看著倒是值得這個價,不過如今被擺了出來,未免過於張揚。
那店員看了看玉像,又上下打量了幾眼面前這位衣著不凡的公子,笑盈盈道:「此為南州大師真跡。咱們的人遠去南州,特地拜訪大師重金求來的,運輸過程便十分耗費錢財與精力,這件的價位,可是降不了的。」
「南州大師?」李連清思索了一下,回身去問陸瑜:「我們不日便要去南州的,不如到時去會會?免得在這兒花冤枉錢。」
陸瑜心想他們什麼時候決定南州了?但還是點點頭。
離開黃金軒,走出一段距離了,陸瑜才問:「你這衣裳是君主給你的?不然怎麼會被認為能買得起……」
李連清瞥他一眼,抬起食指比在嘴前。
街道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儘管是儀鸞司處理過的地方也還是如此,人多得快要走不動路。
忽的,邊上一白衣公子摘下帷帽,轉身一揮,旁邊一小鋪的招牌上瞬間釘上了一柄匕首。
霎時間,周圍的人都慌忙逃竄,只要那公子捏著帷帽,與好友站在原地。
有人踩著小攤的棚頂落下,順勢拔下了招牌上的匕首,直直衝向那位公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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