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纓快步走到他身前,氣道:「你剛剛喊的季姑娘是誰!跟本……」
李連清忙捂住她的嘴,低頭輕聲道:「殿下忘了嗎,我們是隱藏身份來端央的,為了查一個案子。」
「一個……案子?」褚纓皺眉,絞盡腦汁去想,但想不到,「什麼案子?我怎麼不知道?」
說著,她忽然抬腳踩了他一腳,「你轉移話題做什麼,本——」
周圍人側目。
褚纓話頭一轉:「本姑娘是問你,那個姓季的是誰!」
李連清被周圍人看得臉熱,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褚纓又逼近上了,眼神也逼著他,「快說!」
「……」李連清微微嘆氣,垂眸望著她雙眼。
此時的殿下,倒是率性,眸中一點算計也沒有。持耀君當真把殿下,養得很好,可惜持耀君短命……
李連清抬手,放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道:「這是你的化名,忘了嗎?」
褚纓一愣,化名?還真忘了……不過她貌似就一個化名。
季憐?
季……
那就對得上了。
「哦……」褚纓垂眸呢喃,「那倒是我錯怪你了。」
自責了一會,褚纓再次抬眸,張了張口,彼時眼神掠過脖頸,忽而瞥見那脖子上的傷口。
她眸色瞬間沉下去,咬牙切齒:「阿卿,是誰傷的你。」
李連清愣了愣才想起說的是脖頸上的傷,他拉起褚纓的手往前走,儘量放柔聲音,解釋道:「我自己不小心的,不必在意,我們先找一處地方歇著吧,我幫殿下回憶回憶那個案子,這才是正事。」
褚纓聽他的,點了頭沒再反駁,但眼睛還是死死盯著他脖子上的傷口。
直到到了客棧,進了房。
褚纓立馬把他按在凳子上,熟練從身上掏出傷藥,將清涼的藥膏抹在那傷口上。
「殿下……」
「你總是這樣,受傷了又不肯多說,自己憋著,算了,誰讓本宮縱著你,怪本宮把你縱壞了。總之傷藥我都備著的。」
「……是為了我,備著傷藥的?」
「當然。」褚纓眸中有些小驕傲。
李連清望著她認認真真給自己上藥的模樣,袖口下的手攥得緊緊的。
「你啊……」褚纓動作十分輕柔,音色亦是,「自從那次之後,我便跟你說過了,若宮中有人欺負你,一定要同我講,有受了傷,也是如此,你偏不聽。」
李連清望著她:「那次……」
褚纓低眸沒說話,似是不想提起這件事。
李連清卻偏偏問:「哪次?」
褚纓驟然抬眸。
那眸中有氣憤,有懊悔,還有些責怪。
「就是他們推你出去頂罪那次!那次……他們打得你背上都是傷,你偏要自己收拾了不讓我看見,不然,也不會留疤!」
說完了,她眸中又滿是心疼。
可在李連清看來,這些情緒都好生刺眼,他偏過了頭,低著眸子沒說話。
原來——
不是殿下不願提。
是季卿不願提。
那次之後,季卿便受了宮刑,這些,殿下同他講過。
二人都沒再說話,各懷心事,一時間氣氛沉靜。
「對了。」褚纓抹完藥,率先開口,「你說的那個案子,我是真不記得了,你與我說說?」
李連清回神過來,握住她雙手,溫聲道:「殿下,這個案子,關乎到他們的性命。」
褚纓當即皺眉,神色認真起來。
「是一個盜墓案,盜的西州開國君主的墓,殿下先前偶爾聽到有人要陷害他們,故而想來找出線索,到時好為他們申冤。」
褚纓思索:「唔……嗯……有一丟丟印象,那我們現在查到哪了?」
李連清道:「碎錦莊莊主。那群盜墓賊與碎錦莊莊主有過聯繫,那莊主可以證明此事為那群盜墓賊所做。」
「那我們現在就去。」褚纓起身。
剛起身又被李連清按下去,她抬眸眨眨眼,「怎麼?」
「明日再去吧,今日該休息了。」
褚纓想了想,最終點頭。
過後,李連清又去加了一間房,夜晚安撫著褚纓睡下了,便熄燈退出去,進了另一間房。
他點燭,將燈盞放在圓桌上,找出紙墨,認認真真在紙上寫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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