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姑娘硬要進來……」
桃枝走來,想繞過來看她,她若無其事折起信紙,又走到一邊繼續背對著桃枝,打開抽屜放信紙,順勢把面具戴上。
桃枝沒跟上,猶豫了會,解釋說:「我來給你送藥。」
褚纓微微頷首,故作正經對瞿影道:「事情我都處理完了,你先出去吧。」
瞿影應聲退出門口。
褚纓吐出口氣,剛想轉身,又忽然想起什麼,低頭看了眼,然後再抬眼望著面前的窗戶,片刻後,默默打開了窗,仰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太急,忘了束胸。
但下一秒,身後便傳來試探性的聲音,問她:「閣主你……是女子?」
褚纓沒否認,聽她這麼問,垂眸思索了一會,便直接轉過身來,睨了她一眼,隨後走到桌邊,招呼她坐下:「坐吧。」
桃枝沒跟過來,半晌才走來站在桌邊,沉默著把手裡的藥瓶遞出去。
褚纓沒收,將藥瓶推了推,「雖然你用不上,但這畢竟是別人給你的心意,你自己好生收著。」
藥瓶回到手中。
桃枝好像想說什麼,但沒說出口,嘴巴張了又合,最終咬著嘴唇跑出去了。
門「哐當」一聲響。瞿影望著少女慌亂的背影,本還有些疑惑,轉頭看見門內探出一顆腦袋,褚纓扒著門框眼巴巴望著自己,再往下看,瞿影瞬間明白。
「她認出你來了?」
「沒完全認出來。」
「……我幫你。」
瞿影無奈進門幫她束胸,將一切都收拾好了,褚纓才徹底鬆口氣。
收拾時,褚纓順便問了他們的進展。
瞿影說:「齊三其實是有那個心沒那個膽,他說他與那個西州君主有仇怨,想著做了南州君主,便能親自給他不痛快……他第一次做這事,沒經驗,不敢輕易答應我們,等閣主過去再同他說說……」
「我不去。」褚纓低頭繫著腰帶,話語懶散,「直接把玉璽給他看就好了……我一會去找李連清,讓他幫我混進南州宮殿,你就帶著他們從外面殺進去。」
瞿影微微蹙眉:「不再等會?就這麼……」
「再等下去,還不知道多少人會死。」褚纓眼眸沉了沉,「褚危如今簡直是瘋了,亂殺人,再晚些,李家恐怕一個都逃不了,而且,怎麼些年戰爭不斷,也……夠久了。」
瞿影自然知道李風硯的事,嘆口氣:「也是。」
褚纓道:「況且,我們有玉璽,還有……」
她笑了笑:「還有龍紋玉佩,到時拆穿了那江氏偽裝皇室正統的把戲,誰人還阻得了我們?」
瞿影聽著,微怔:「龍紋……玉佩?」
如若她記得不錯,這應是前朝信物,聽止期說,這是西州君主墓里的,現在應當在褚危手裡吧?
褚纓剛好系好了腰帶,起身往門外走,沒多解釋,只說:「你去找孤雨就知道了。」
瞿影有些不解:「……阿弄,你與孤雨前輩,究竟是怎麼說的?我們去的時候,只看見西州士兵已經被殺光了,崔嵬也死了,你們之間……」
「放心,孤雨的事我有分寸。」褚纓只丟下這麼一句,而後飛身離開這裡。
那時。
是孤雨先停手。
孤雨用身體接了她一劍,她才回神,也沒再繼續,孤雨說,當年她師父一事,她再找黃金軒查證便能得知其間詳情,說師父亦是為了聽雨閣,為了她。
可得知了又能怎樣?
當年,崔嵬的夫人告訴她,這些年閣主利用與黃金軒合作之便,官商勾結,坑害了百姓不少錢財,這世道生存本就不易,許多人便就因此家破人亡。
師父曾告訴她說,世上劍客都是行俠仗義的,她要做最強,自然也要如此。
可為何,告訴她這些的人卻是個謀財害命的歹人?
於是她氣沖沖前去質問。
那是她第一次得到師父的冷眼,也是……最後一次。
她也沒想到自己能打得過師父。
更沒想到那一劍,直接刺去了師父一條命。
直到師父臨死前,求她護好季卿,她才知道,原來師父與季卿是親兄弟。
難怪她說想拜師的時候,季卿能幫忙引薦。
但不管究竟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已經過去了那麼久,褚纓想,哪怕是有什麼隱情,再知道也沒什麼意義。
況且——
「那時他親口承認了他做的,管他是為了什麼,他就是死不足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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