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就要上煙大，咱家又不是沒錢，你現在就張羅著幫我打點下。」
「.......」
從主席台上，石俊說過那聲「謝謝」後，到現在坐到親戚這桌，給他倆留的空位，自始至終再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慕景炎觀察著他的表情，悄悄握上他的手。
「我剛才在上面說那些，你...生氣了？」
石俊抬眸沖他笑了笑，苦澀中眼底有些濕潤。
「我的存在是不是很多餘？像個笑話？」
「別亂想，剛才是我不對，沒事前跟你商量，忘了剛才的事好不好？」
慕景炎難得收起芒刺，誠懇而溫和的道歉。
石俊再次笑了笑，低下頭時，眼底的淚，不小心滑落下來。
慕景炎抽了紙巾，緊了緊握住他的手，起身示意洗手間方向。
「走，我陪你去趟洗手間，過會兒該敬酒了。」
兩人剛邁進洗手間，慕景炎便把人擁進懷裡，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俊俊，我幫你報仇，幫你把賀家踩到腳底，任憑你處置好不好？」
「不好，沒意思。」
「怎麼會沒意思，讓他們哭著看你笑，多有意思！」
「想想岳母被他們趕出來時，帶著年幼的你，無依無靠的日子，你都不恨他們嗎？」
「憑什麼岳母苦了一輩子，他們卻跟沒事人一樣，過的逍遙快活。」
為了燃起石俊活下去的意義，哪怕是給石俊埋下仇恨的種子，慕景炎也在所不辭。
第112章 撕破臉
踩在腳底，讓他們哭又怎麼樣，逝去的人，永遠都回不來了。
愛也好，恨也罷，早晚都是塵歸塵，土歸土，沒得半點兒意思。
石俊和慕景炎從洗手間出來時，阮恆年和秦博接替了服務生的工作，端著酒托，沖兩人焦急的招手。
「趕緊的，再不敬酒，人都該吃完離場了。」
先從親戚這桌開始，出門前，慕父跟親戚交待過，對於石俊的以茶代水，都沒說什麼。
下一桌是曲陶這桌，石俊有意站到曲陶身邊。
這些天只簡訊電話聯繫，曲陶有一周沒見過他了。
「不錯，這氣色比我上次見你時好很多，而且...」，曲陶發現他哭過的痕跡，故意打趣，「而且還胖了點兒，看來慕家的伙食養人。」
「嗯，爸爸對我很好，廚房每天做的都是我愛吃的菜。」
石俊說話時，餘光瞥了眼斜對面的賀明生。
賀明生沒打算認他，即使十幾年不見，內心稍有波瀾，臉上也是毫無情緒可言。
倒是賀耀聽到他跟曲陶的對話，小聲吐槽。
「呵...爸爸？金主爸爸也是爸爸，母親剛死就上趕著變鳳凰，怕不是心裡早巴不得母親趕緊死了吧。」
「你再說一遍？」
石俊沖他剛惡狠狠說完，慕景炎的巴掌，隨聲落在賀耀的臉頰。
「跟你父親一樣的混蛋玩意兒，信不信我讓你，從這爬著出去。」
慕景炎速度之快，這桌所有人都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賀耀更是不可置信的呆愣幾秒，委屈的看向身邊的賀明生。
「爸...」
賀明生此時也反應過來，護犢心切的攬上賀耀的肩，怒視著慕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