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剩下17.22w。
所以今天,5月23號的結餘是23.5w。
等到陽光玫瑰成熟,日收不知又會變成多少。
楚天舒也無法預測。
因為這個品種本身就一流,國內產量也不多。
市場被炒作起來的話,誰知價格會到什麼地步。
絕對會讓他很滿意。
夜已深。
苗雲間卻無法入眠。
他還在加班,手上有一份策劃案在收尾。
只是,今晚楚天舒說的那些,讓他心神巨震,難以集中精力。
看著窗外高樓的璀璨燈火,苗雲間又一次升起無奈與悲哀之感。
大家都在這個巨大的城市裡當社畜。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誰願意這樣。
苗雲間又反覆琢磨了幾遍和楚天舒的聊天記錄。
心裡漸漸更加搖擺不定。
正如楚天舒說的那般,他倆又不認識,犯不著沒事跑來開玩笑。
最讓苗雲間心顫的,是楚天舒對他現在處境的洞察。楚天舒說的全對,他就是太老實了,不擅社交。同事都是人精,慣會勾心鬥角。
他工作做得再好,也還是鬥不過他們,升職加薪慢很多。
回扣和油水也撈不到多少。
苗雲間早就覺得這份工作沒啥意思,但他沒有辭職的勇氣。
以前,也沒人對他表示賞識。他確實非常擔憂,辭職後能不能再找到差不多工資的工作。
現在不一樣了,居然有人要挖他。
那位真的是伯樂嗎?他真的是千里馬嗎?
苗雲間有些自我懷疑,一時拿不定主意。
楚天舒說的待遇,也只是口頭約定,並沒有法律效力…
「老婆,睡了嗎?」
遇事不決,回家找老婆。
苗雲間打電話給媳婦余甜恬,把事情大致說了,與她商量該如何選擇。
余甜恬問了一下楚天舒到底在幹嘛,苗雲間就把消息通通轉發給她了。
余甜恬:「天哪,他對你還怪了解的。你說說,一個外人都知道這麼清楚了,這破地方呆著還有啥意思啊?」
苗雲間:「他現在欠了不少債。」
余甜恬:「很正常啊,這世上哪有穩賺不賠的買賣?他還這麼年輕,鬥志也沒消磨,挺好啊。」
苗雲間:「我就是擔心,他也給我畫大餅。那我不是啥都沒有了。」
余甜恬:「人家說的對,你先去試一下嘛。家裡還有我呢。」
「不行你就再找個工作。不行我找我媽、我哥借一點,房子不會斷供。」
「世界這麼大,怎麼會沒有你容身之處呢?」
余甜恬是樂觀主義者,凡事都往好的想,也不怕困難,家境也還好。
「我就是擔心,委屈你們娘倆…」得妻如此,苗雲間心頭一片感動。
余甜恬:「有什麼委屈的,咱又不是月光族,也有一點小積蓄。
依我看你辭了算了,你應該有更好的發展,別給他們背鍋了。」
苗雲間原本有些猶豫不決,但既然老婆這麼支持與理解,他的心漸漸定下來了。
楚天舒說了,現在重新創業,初期很需要幫手。
而苗雲間現在的公司,老員工卻是內鬥得厲害,恨不得把其他人都擠走。
是留下當卑微的墊腳石,還是衝出去做受重視的創業元老?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苗雲間確實有經濟需求。
如果能在滿足經濟需求的同時,還能尊重他的話…
那還等什麼?
苗雲間將那份策劃案收尾,寫起了辭呈。
他沒有經驗,還上網查了一下怎麼寫。
原來這裡面也是有門道的。
辭職報告又叫辭職信,是請領導批准辭職。
但是千萬不要寫「請領導批准」,不批准就走不了。
如果走了,單位可以去告你!
苗雲間寫好辭呈,郵件定時在早上8點。
另外又列印了一份。
…
第二天,上班之後。
苗雲間去交策劃案和其他文件,順手遞過辭呈。
彭躍斌瞥了一眼辭呈,翻了翻策劃案,似笑非笑的望向苗雲間:「小苗啊,去年才剛給你漲過工資嘛。」
苗雲間淡淡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辭呈里都已經說了,而且語氣很委婉。
彭躍斌嘆了口氣,開始賣慘:「現在生意不好做啊,xxx分部上個月銷售額又降了…」
說了一通行情不好、自己賺不到錢,又話鋒一轉:「小苗啊,你在幾個助理里算最沉穩可靠的,我非常看好你。你別學他們浮躁的壞毛病。
再磨練一段時間,加薪會有的,升職也會有的。先好好工作,我心裡有桿秤,年終也少不了你的。」
但是說著,彭躍斌皺了一下眉,把策劃案遞迴去:「這你看著再改改吧。」
苗雲間沒有接,低聲說:「彭總,真對不起,我累了,我要回老家休養一段時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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