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給老婆做多少東西，他沒有細說，比較模糊。
賈廷謙經驗多老道，他可得問清楚，絕不會自己胡亂發揮。
以免將來交貨的時候，主顧不滿意。
到時既影響大家的心情，又影響關係和顏面。
他還是希望，每一樁生意，雙方都開開心心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賈廷謙說：「這樣好了，反正你也住得近，多留一會，我們商量好再說。」
說著站起身來：「你先來看看。」
幾名助手小心地將那塊玉，抬去了另一個房間。
楚天舒看著一屋子的現代設備，略感驚訝——
跟他想像得有點不一樣啊。
高科技！
老爺子太與時俱進了吧！
賈廷謙看到他驚訝，便哈哈哈的笑起來：「這些設備啊，我不會用，有年輕人給我操作…確實方便得很啊。」
楚天舒點點頭，好奇看著。
先是給玉掃描，電腦里便出現了3d圖像。
更詳細的數據，比如內部是否有空心或裂紋，也有；
但內部的顏色變化程度，這個難度就比較大，數據很模糊。
即便如此，這已經是相當便利的輔助手段了。
因為電腦上可以模擬切割！列印圖紙！
太省事了！
助理報需求，技術員一通操作，3d圖像內部，就多出了一些小玉器。
楚天舒發現，這麼看來，好像…
確實用不完。
畢竟這塊料子，比送去拍賣的那個還要大！
空間裡還有一塊最大的七彩玉，放在那裡下崽呢。
楚天舒想了下。
他好像把玉件想得有點大了。
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大，最大的，就是手鐲而已。
但中間鑿掉的那部分，也可以留著用啊，雕成玉佩、牌子，不是正正好嗎？
玉佩才多大啊，太大了顯得很蠢，不好看。
通常是四六牌，長六寬四，但那佩戴的話，也還是有點大。
適合做牌子。
貼身玉佩還要小一些，通常長度4厘米左右，看著比較協調。
反正用省料的手法來雕的話，確實可以做不少東西出來。
不過這一點，有些玉雕師，未必告訴你…
楚天舒便問道：「老先生，您有沒有什麼建議？」
賈廷謙笑了笑：「實話跟你說，你這個料，我想買一塊！」
他指了指玉料的一個角，形狀比較怪、複雜，說：「我一看到這個角，就想好雕個什麼了，可是你不要別的擺件…」
這一出，楚天舒倒是有些意外了。
不過老人家和顏悅色的，非常有涵養的樣子，也很坦誠。
這個角不太規整，做玉佩什麼的，肯定會有不少的邊角料。
做藝術品，比較合適。
楚天舒笑道：「老先生的意思，是我們抵消了？」
賈廷謙想了想，點頭：「也行。你這玉，是頂級的料子，能見到就是大幸運！」
幾個助理不由得側目，似乎有什麼想法。
現在到談錢的時候了，楚天舒也不避諱。
談錢，大家也能和氣的好好談。
其實，他早有心理準備。
國家級的玉雕師，那收費可不是蓋的。
而且又是這麼好的料子，得小心翼翼的對待，絕對保質。
人工費就更高了。
打電話預約的時候，他就已經略有了解——
他這塊玉價值至少4,000萬，按理說人工費起碼千萬級！
但助理並沒有把話說死，說的是「具體價格需要面議」。
楚天舒笑道：「單這個角，怕是抵消不了啊。」
賈廷謙擺了擺手，說：
「按行規的話，確實不行。不過我現在年紀大了，比較看重眼緣…」
不缺錢了，任性！
好料更重要。
賈廷謙生怕楚天舒不答應，說的明白點：「小伙子，你要是同意的話，就算我這單的報酬了，不再收一分錢。」
楚天舒問道：「你需要多少呢？」
「我想想。」賈廷謙閉目想了片刻。
似乎心裡已經有了腹稿。
隨後他指揮技術員，在3d圖像上畫了幾道。
電腦既給出了切割線條，也算出了具體重量。
1237g。
就算每克價值5000，也只是618萬。
遠遠不夠這次原本的雕刻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