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合格的秘書，鍾寧用ai一樣的語氣毫無感情地問道：&ldquo穆總您是因為還愛著他，所以才換了種方式給他花錢嗎?&rdquo如果是這樣，他得回去做一下攻略，如何不著痕跡的幫老闆和甩了老闆的渣男前男友複合。
穆文驍手肘撐在車窗上，看著出了會所的兩人，一個去開車，一個去公交站牌坐公交。
&ldquo我對他已經沒什麼感情了。&rdquo穆文驍升上車窗，&ldquo從他甩了我的那天起，就只剩下仇恨了，因為我自尊心比較強。&rdquo
鍾寧：&ldquo???&rdquo
他跟著穆總也有兩年多時間了，倒是沒看出來穆總自尊心很強這件事兒，也可能是穆總這個地位也沒有人敢傷害他的自尊心吧。
那被甩確實該有仇恨，說的過去。
&ldquo所以，這些年我時常想著如何折磨他。&rdquo
鍾寧點頭，排著隊想爬穆總床的人都能圍成幾圈奶茶了，竟然還有人敢甩他，那確實是奶茶里的另類。
穆總恨他，邏輯通順。
&ldquo他以前很窮，也很摳門，每花一分錢都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樣。&rdquo穆文驍靠在椅背上，聲音有些飄忽，&ldquo那年聖誕節，街上有包裝的很漂亮的平安果，五塊錢一個，我求著他讓他送我一個。&rdquo
求著他?
鍾寧扯了扯嘴角，多么小眾的詞彙啊，竟然出現在了他們穆總的字典里。
&ldquo你猜怎麼著?&rdquo
&ldquo怎麼著?&rdquo鍾寧小心翼翼，&ldquo他不送?&rdquo五塊錢，雖然已經是八年前，但五塊錢也不是什麼大錢。
&ldquo呵。&rdquo穆文驍冷笑一聲，&ldquo他買了一箱蘋果用包裝紙包好擺了個攤，讓我坐在那裡賣。&rdquo
鍾寧：&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一個蘋果五塊錢，他那個攤一共三十個蘋果，最後收入二百五十三塊四毛。&rdquo
&ldquo嗯?&rdquo鍾寧一愣，&ldquo三十個蘋果，一個五塊，不應該是一百五嗎?&rdquo
穆文驍睜開眼睛看著那個上了公交車的人，表情平靜：&ldquo因為我瞎，因為人善。&rdquo
!!!
鍾寧控制不住地腦補，青蔥年少的小穆總坐在蘋果攤子前，一堆人圍著：誒，這有個小瞎子賣蘋果，真可憐，打賞兩塊。
這簡直是天才啊。
鍾寧一個激靈，這種事兒可不興腦補。
穆文驍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良久沒有說話。
鍾寧也不敢打擾。
公交車開走了，車上沒什麼人，剛上車的人坐在了最後一排，從車窗上能看到他頭抵著車窗的背影。
鍾寧發動車子慢慢跟在了後面。
所以，穆總是打算如何懲罰他呢?
報警說他偷了他的卡把他抓進去坐牢?
似乎有些過了，罪不至此。
&ldquo你現在懂了吧。&rdquo後車坐上傳來小穆總的聲音。
鍾寧：&ldquo嗯?&rdquo
穆文驍眯起眼，視線落在那公交車裡的人身上，冷漠無情：&ldquo我要讓他好好嘗嘗花錢的苦。&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