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嗯。&rdquo李宏瞪著他。
李宏昨晚也一宿沒睡，他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桑亦與小穆總之間的關係。
想攀上穆文驍的人太多了，他也是其中之一。
現如今，攀倒是攀上了，就是有點兒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簡直就是一腳天堂一腳地獄的完美體現。
李宏往桑亦身邊一坐，嘆了口氣：&ldquo我昨天晚上突然想起一事兒來。&rdquo
&ldquo什麼事兒?&rdquo桑亦沒找著手機，有些納悶。
&ldquo當年，我說要帶你做男團，你說要與人商量商量，那人是誰?&rdquo
桑亦轉頭看他，李宏也看著他。
當年他在舊貨街上瞧見了桑亦。
穿著洗的發白的T恤廉價的大褲衩罵罵咧咧的人，長得實在是太好了。
他過去問他：&ldquo想不想做男團?&rdquo
&ldquo你有病?&rdquo那時候這人真是橫的沒邊。
&ldquo我沒病，我是星探。&rdquo李宏拿了名片出來遞給他。
桑亦接過去瞅了一眼，然後往攤子上一指：&ldquo拿出點兒誠意來。&rdquo
那天他賣的是襪子，十塊錢五雙。
李宏說買二十塊錢的意思意思，這貨直接給他名片扔了，李宏只能全都包圓，一百雙襪子，一共二百塊錢。
桑亦把名片撿起來，跟他說：&ldquo明兒再來找我。&rdquo
李宏第二天又去了，桑亦指著攤子：&ldquo買嗎?&rdquo
這次特麼的賣的是男士內褲，五塊錢兩條。
一百條內褲，一共花了二百五。
李宏一連去了十天，天天破財，終於得到了他的一句回覆：&ldquo我得回去商量一下。&rdquo
&ldquo跟誰商量?&rdquo李宏詫異，&ldquo你爸你媽還是你媳婦兒?你不會有女朋友了吧?做男團可不興有女朋友。&rdquo
&ldquo關你屁事。&rdquo
當時的李宏沒當回屁事兒，時隔八年，李宏再次面對這個問題。
桑亦摸了摸鼻尖，心虛地拿起那昂貴面料的西裝外套抖了一下。
看桑亦的神情，李宏便知道答案了。
那特麼回去商量就是跟穆文驍商量的。
然後商量完把人踹了跟著他走了&hellip&hellip
李宏心如死灰。
早知今日，那天他就不該去那條舊貨街。
這世上果然沒有天堂，都是地獄。
辦公室門被推開，鍾寧走了進來。
李宏條件反射站起來換上一副笑臉，桑亦直接擺爛，靠在那裡一動不動。
李宏踹了他一腳。
鍾寧笑道：&ldquo桑經理醒了，正好該吃午飯了，穆總在對面訂了桌，還請桑經理和李總賞臉。&rdquo
李宏：&ldquo好好好，我們馬上就去。&rdquo
桑亦：&ldquo不去會死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