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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重晏原本計劃,在探清公主如今實際狀況後,能救最好,他自盡力去救,若是實在無法救出,他便出面去與宇文縱談判。

只要公主真實身份不被人所知,以他的應變,加上相當的利益,宇文縱沒有理由不放區區一個崔昆之女。想當年,漢高祖寧可坐視老父遭到烹殺,也不肯低頭。齊王更不是放不下一個女兒的人。至於與裴家的聯姻,只要兩家有心合力,所謂的聯姻,也不過是一個做給世人看的表象罷了。

他萬萬也沒想到,宇文縱竟不按常理行事,果然如傳言那樣,我行我素,邪行逆道,直接便下令誅殺了。萬幸,她當時被人救走。

然而,那個救走公主的人又是什麼來歷,懷了何等的目的?

他一時無法理清,當時只能先按捺下去。既已入寨,自也不能空走,順手便取了戴厚頭顱,以儆效尤,隨即迅速撤出。

公主到底被人又劫去了何方?根據戴厚的說法,對方似是一位極其年輕的少年。然而除此之外,便毫無別的訊息了。

線索就此中斷,不知公主如今安在,人身是否無礙。崔重晏的焦慮程度可想而知。今日他勉強定下心緒,想著先派個人趕回青州,看那劫走公主的少年或者背後之人是否會利用手上之人向齊王索取好處。這是他最期望的結果,至少這說明公主人身是安全的。

隨後,他將剩餘的人馬分成幾路,搜索天生城的附近以及周圍的山林,希望能發現有用的線索。然而天不助人,雪太大了,落在積雪地里的任何足跡,不過片刻,便被遮掩得無影無蹤。

便是如此,在他生平第一次因巨大的挫敗和擔憂而陷入沮喪之時,轉機到來。

就在方才,他的一名手下匆匆來報,附近集鎮裡,有人在關帝廟和街市拐角的牆上刻下「崔君速見」的字樣,印痕應為新留,抱著試試念頭,便在近旁等待。果然不久,有人上來搭訕,確定身份後,說有位崔女正在客棧之中等待歸家。

崔重晏起初不敢相信,第一反應便是誰人設的陷阱,然而事已至此,哪怕虎穴龍潭,他也必將探一究竟。為防萬一,他在周圍設好埋伏,隨後獨自入內。

一個年約半百面容和氣看著像是大管事的老者已在等待,確定他的身份之後,笑容滿面地引他入內,隨後請他停在一個院落之外,道先去通報少主。

然而不知何故,老者去後,遲遲不見出來,也不知和那「少主」到底講甚。就在崔重晏疑慮重重之際,伴著一陣腳步之聲,方才的老者終於又露面,笑著賠罪,說讓久等,隨後便道:「崔郎君請來,那位小娘子就在裡面,郎君看下,是否便是要尋之人。」

崔重晏早便等得焦心萬分,立刻大步入內,才到門口,抬目,一道身影便躍入了眼帘。

竟真是公主。

她靜靜坐在門內一張榻上,檻里站了個十來歲的衣著光鮮的半大小子,應是高門豪奴,正在為她守門,此外別無他人。

就在看到這一道身影的那一剎那,連崔重晏自己也不曾料到,他的胸廓內陡然血潮陣陣,一時激動得幾乎難以自持。原本不該如此。

那日被她約出,一個轉念間,他改了原本的主意,決定接納她,或者說,她背後的長公主的示好。畢竟,舊朝嫡族也非毫無價值,只看如何利用。何況她本身是如此一位絕色。很難相信,她那般主動投懷,世上會有男子肯狠心拒絕。

此時他一面駭異於這位公主向自己施加的超乎他原本想像的影響力,一面再無別念,疾奔而入,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也早看到他,睜眸靜靜望他。

崔重晏頓了一頓,稍稍壓住激動之情,正待扶她起身,卻聽身後那小子道:「當心!小娘子腳傷了,不可落地!」

崔重晏看一眼那掩在她裙下的露了半隻靴頭的足,想也未想,索性上去一步,俯身便探臂過去,一下將她整個人從榻沿上打橫抱起。

此情此景,莫說永安這半大小子看得睜大雙眼,便是李霓裳,也是毫無防備。待她醒神,人已落入崔重晏的雙臂里。

李霓裳登時掙紮起來,示意他放下自己,然而崔重晏卻似渾然無覺,非但不肯遵從,反而因她掙扎,似怕她跌落,愈發收緊臂抱。與此同時,他也已轉身,邁步朝外行去。

李霓裳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那日邀他登山相見,最後遭他意外抽走她那寫字髮簪的一幕。

遲早將遵姑母之意,與這男子行敦倫之事。她名為前朝公主,實則與娼門有何不同。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態,糾結於這種小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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