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藥,他自己將褪下的幾層上衣扯回到肩上,轉身回來。
「公主有話要與我說?」
他覷她神色,開口道,接著,探身取來了她方用過的筆硯和幾張紙,擺在她身畔坐床的紅錦毯上,又將筆放到她的手心裡,自己則盤膝坐在她的近旁,等看她的落筆。
李霓裳定了定神,寫道:「傷未好前,勿行獵與飲酒。」
他看一眼,起初沒說話,忽然,臉向她湊了些過來,低道:「公主你心疼我?」
李霓裳清晰地聞到了一股來自他身上的混合著藥與酒的清苦又醇烈的氣息。
這氣息直衝腦頂似的,叫她整個人一下繃緊。她慌忙往側旁微微躲了一下,本待再蘸墨,繼續寫下她今夜來此想與他說的話,不料,一個不慎,竟將硯台帶翻了過去。
霎時,硯肚中的墨全傾灑出來,濡濕了一旁的紙與錦墊。
她拯救不及,手忙腳亂,他卻似乎頗覺有趣,在旁竟還輕笑出聲。
李霓裳一時顧不上他如何,將壞了的紙與空硯拿開,待去取新紙來,望去,卻發現那張案上空空如也。正暗自懊惱,見他忽然探臂,端來他喝剩的那點藥汁,又扯開方掩合上的一片衣襟,指了指,隨口似地道:「不必尋了,就寫我這裡罷!現成可用!」
竟是要她直接寫在他的身上?
李霓裳怎肯做如此孟浪之事,人呆若木雞,一動不動。
他卻好似被自己的提議勾出興致,非要她如此做不可了,握了她執筆的手,引到那還剩些殘汁的藥碗裡,潤足筆,再強行帶著她手,來到了他露在鬆散衣襟外的胸前。
他唇角微勾,望著她的雙目里,含著淡淡笑意。
李霓裳面紅耳赤,實在拗不過他,終於,顫抖著手,操筆,歪歪扭扭地在他的胸前,寫下幾個濕字。
「你醉了!」
此時除這三字,她哪裡還能寫出別的什麼話?
勉強寫完,她連筆桿也是握不住了,徑直自手指里滑落,掉在了二人膝腿相碰的紅錦毯上。
他笑著低頭,看一眼自己剛被她用柔軟筆頭刷過的胸,抬眼望她,漸漸地,凝矚不轉,面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就在李霓裳被他看得又心旌搖擺之時,忽然,只見他抬起一臂,掌心輕輕握住她肩,接著,將她撳翻在了坐床上。
李霓裳猝不及防,人一下仰面後倒,被他抱住了。
熾熱的親吻,緊跟亦是到來。並未遇多少阻擋,他便輕而易舉欺入她的口裡,終於得以細細地吮起她清潤而綿甜的幾寸軟舌。
遭他如此對待,李霓裳幾乎暈昏了過去。久久,他才鬆開她口,轉到了她的耳邊。
「公主恕我大膽。你當真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他改而含住了她的耳珠,一邊親昵地輕咬著她,一邊低問。
李霓裳也不知是因此難受,還是因他而受用適意,人若暈若醒。忽然,耳珠遭他輕齧,伴著一陣驟起的痛癢,他的言語,也傳入了她的耳中。
她緊閉雙目,眼睫不停地微顫,片刻後,摸索著,一手探入他後頸的衣領內,指尖貼他傷背,在衣下緩緩地移動。
「君子之恩,山海深重。」
「妾心感佩,無以為報。」
終於鼓足勇氣,寫完了,她的手從他的後領里悄然抽出,改而舒展雙臂,勾抱住了他的腰身,靜靜等待他的到來。
然而,良久,沒有她預想的事情發生。
他便那樣繼續抱她片刻,忽然鬆了她,翻下坐床立在地上,背對著她,將自己散亂的衣襟掩回,系正腰帶,全部整理好,丟下她,邁步向外走去。
李霓裳帶著幾分惶惑,爬坐起來,眼睜睜看著他已走到門後,只見他又猝然停步,在原地頓立了片刻,忽然返身,大步走了回來,一把攥住她的衣襟,幾乎將她整個人從坐床上拽起,俯身,逼向了她。
「李霓裳!」
幾如咬牙似的,他一字一字,亦是第一次,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以為我不知你今夜過來的目的?」
他那含著幾分輕蔑又幾分憤怒的目光掃過了她開始泛白的一張絕美面容,又掠過她系的那條美麗羅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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