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那老嫗淚若雨下,「七年前,您在邊關救下我兒子性命,七年後又救了我全家老小一命,我就是給您磕十個響頭也不為過啊!」
「您兒子是……」
「我兒子……也是玄甲軍,只是如今他已經……」
徐來沒有說話,那老嫗也沒有說話,良久,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撫慰道:「老人家,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享萬民之養,自然該為百姓做事。」
說話間,姜逢也走了出來,她面上病氣還很重,只是戴了層面紗看不太出來。
「怎麼出來了?還難受嗎?」徐來關切問道。
姜逢搖搖頭,「好多了,我來看看有什麼我能幫的。」
徐來還想說什麼,卻被老嫗打斷:「這位是王妃吧?真是受苦了,好好一個姑娘家,都是被我們害的。」
額……
姜逢與徐來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又都各自裝作無事地移開目光,誰都沒有先開口解釋。
最後還是陳最先開口打破沉默:「奶奶,您真是的,人家害羞嘛。」
姜逢:「……」
徐來:「……」
徐來狠踹了一腳陳最的屁股,咬牙切齒:「讓你說話了?」
姜逢搖搖頭,像看兩個沒長大的孩子打鬧似的,她對那老嫗笑了笑:「婆婆,家中若是有什麼困難隨時找我們,我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誒誒。」那老嫗笑眯了眼,連連點頭,「多謝了,真是好心腸呦。」
人已走遠了,徐來和陳最還在鬥嘴,姜逢翻了個白眼一人一巴掌拍上去:「能不能成熟點?還有那麼多人呢。」
「咳。」
徐來低咳一聲,瞪了眼陳最,回去乖乖幹活。
奚穆搬了莽草出來,徐來將藥草分開,一人各發了些下去,囑咐道:「鄉親們,回家記得把以前用過的被褥衣服都燒了,再用這些莽草燒熏,切記之前用過的東西都不要再用了!」
「好!」
底下一片附和。
徐來將這裡的事交給手下,帶著牢獄裡關著的小吏走了,之前因著瘟疫而死的百姓至今橫屍荒野,這些屍體必須處理掉,不然瘟疫永遠除不乾淨。
那幾個小吏搬著屍體雖然面色勉強,但有徐來鎮壓著還真不敢反抗。
巨大的荒地上,一排排橫陳的屍體被大火燎過,只余殘灰證明他們曾經存在過。
恍然間,姜逢似乎聽到了寺廟喪鐘敲響,「咚、咚、咚」沉悶的三聲,似在哀悼這場疫難死去的人們。
熊熊烈火燃燒,蠶食著曾經鮮活的血肉,不遠處白幡飄揚紛飛,帶著他們的魂靈歸家。
「魂歸……來兮……」
走好。
姜逢垂眸,不再看那些揚起的白幡。
吃了幾天藥,加上這幾日得到了充足的休息,姜逢明顯覺得自己的身體有所好轉,就連前幾日土黃的臉色都變得紅潤了不少。
這場疫病在他們的意料之外,已經拖延了不少時日,徐來不敢再繼續耽擱,叫江臨川與奚穆放出招兵文書,此一遭過後,徐來顯然已是民心所向,文書一放出,便一呼百應,報名人數遠超徐來預期。
人一多,武器就不夠了,這也是徐來一開始選擇來潁州的原因,潁州產鐵,更是有最好的鐵匠,精良武器要多少有多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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