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兵器相接聲還在繼續,姜逢有些不安,捂著心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很快她的藏身之地就被發現了,一個兵士似乎看到她暴露在外的衣角,拿著劍一步一步向這裡逼近。
姜逢同樣聽到了腳步聲,凝神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後,手邊悄悄拿起了一隻花盆。
趁著那人還沒來到眼前,她先發制人,將手中花盆一下拋了出去,花盆裡的泥沙迷了那人的眼,她眼疾手快一把奪過那人手裡的劍,卯足了勁兒閉著眼砍了下去。
那人應聲倒地。
適逢奚穆那兒也將人解決得差不多了,陳最一把拽過姜逢,「快走!」
浩浩蕩蕩的部隊一路上甚至沒敢停留,慌慌張張出了潁州城,回了之前的老巢。
姜逢這才丟下手中的劍緩了口氣,「京城到潁州快馬加鞭怎麼也得半月,看來朝廷早就知道了。」
「沒錯。」江臨川點頭,「咱們的戒心還是太弱了,往後警醒著點兒,我和奚穆的功夫比不上徐來,咱們要想直取皇位怕是有些難了。」
「再難也要做。」姜逢擦了臉上的汗,面上神情有些寡淡,「你不想為你家人報仇了?」
江臨川一驚,「你怎麼知道?」
「猜的。當初徐來請你出山不是說了嗎,這些年他一直在尋找證據想要為你江家平反,既是平反,那得有冤屈吧?得有仇人吧?我猜你的仇人就是那位,不然以你的性子,就是再兩肋插刀的兄弟你也不會心甘情願幫他。」
江臨川倒吸了一口氣,眉宇間有震驚:「你挺聰明啊,那你要不要再猜猜我江家是為什麼被滅門。」
「我不想猜。」姜逢白了他一眼,「我只需要知道,你和我們有共同的目標,只有這樣你才會甘心為我所用,這就夠了,別的我什麼都不關心。」
「好吧……」江臨川沒意思地撇了撇嘴,沒繼續說下去。
「快走!」本來前去探查地形的奚穆忽然折返回來,神色大驚,厲聲沖他們喝道,「後面有大批部隊,是沖我們來的。」
剛剛休整沒多久的隊伍這時再次慌亂起來,姜逢失措問道:「怎麼會這樣,打得過嗎?」
奚穆搖頭,「是從前玄甲軍的舊部,但看樣子已經被聖上收編了,舊部是王爺親自訓練出來的,個個都是精銳,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打得過。」
「先走!」
姜逢看著山下逐漸逼近的一對人馬,暗道不好,「我們人太多了,目標太大,都分散開往深山裡走,那裡路多,他們不好找,安全後山頂匯合。」
原本大批的人馬霎時散開,慌亂中江臨川一把拽住姜逢的手腕把她帶走,因著走得匆忙,江臨川只來得及帶走姜逢和陳最,他們被迫與奚穆走散。
幾人被追了幾番,見山下身影仍然不停歇地搜尋著,江臨川想這樣不是辦法,他們的體力遲早要耗光。
姜逢腳步愈重,呼吸也越發急促,全靠著江臨川和陳最拽著她往前跑,江臨川眉心一凜,雙眸快速在周邊搜尋著,忽地,他目光定住,一把將陳最與姜逢塞進了洞穴之中,片刻,他自己也喘著粗氣鑽了進來。
「這山洞外頭有樹葉野草擋著,應該沒那麼塊發現我們,就算咱們那麼倒霉被發現了,我也會護你們周全,要是我真交代在這兒了,姜逢。」他忽然認真地叫了聲,姜逢扭過頭疑惑地看著江臨川,他無謂地笑了下,目光灼灼,「要是我死了,記得讓徐來還我江家清白,否則九泉之下我不會放過他的。」
「呸呸呸,你胡說什麼呢。」陳最抹了把脖頸上的汗水,皺著眉看他,「我們誰也不許死,今天我非要給你們拼出條活路來。」
外頭「沙沙」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噼啪」——是鞋底踩斷樹枝的聲音,在姜逢聽來,這無疑是死神的宣判。
江臨川警惕地繃緊了腰身,一隻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蓄勢待發準備出擊,一隻手忽地撥開了洞口的草蔓,江臨川瞄準時機,果斷抽劍對著來人就砍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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