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拍到僱主大舅家屬的秘密,譬如貪污受賄、譬如別的違規操作,其實是很容易惹上麻煩的,畢竟自古民不與官斗。
當官的都心黑呀。
拿拍到的東西敲詐姓詹的是老壽星上吊;高價賣給他的對手則是與虎謀皮。想發大財不可能,兩條都是絕路,大概率錢還沒到手命先沒了。
但麻振最近很缺錢。
談婚論嫁的女朋友父母要求在茗城全款買房,並且要給十萬彩禮才答應他們倆結婚。
而絡腮鬍樊集最近也缺錢,他老娘查出了大腸癌,索性是早期還能治,就是手術費這些得小十萬。
兩個難兄難弟湊一塊。
恰好找他的是打過交道的鐘元。因為撞破過鍾元舉報那事兒,麻振覺得她有一股打抱不平的氣場,不至於卸磨殺驢。心一橫,咬咬牙就接了。
若換個人找他,他是不敢的。
所以他才開了個高價。
就是想著不管拍到什麼這份資料都只換那點錢,可惜被壓了價。
不過現在三千一天他其實也能接受,只兩個人分帳也不錯。蹲十天半個月賺一兩萬,他們的資金缺口都能得到解決。
「師兄,你左顧右盼看什麼呢?」麻振說完那句話,見久久沒等到師兄的誇獎,好奇扭頭看他。
就見樊集舉著望遠鏡,沒有目的的掃視附近的居民樓。
樊集搖搖頭,不太確定問:「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看咱們?」
麻振一把奪過望遠鏡。
拉過窗簾擋住自己,將望遠鏡從窗簾一角緩緩往外伸,掃視一圈,「沒有啊,我沒感覺到。」
樊集垂眸沉思片刻。
他移動攝像機,推了推鏡頭,緩慢地拍攝著視野內的的每一個角落,此刻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大概是昨晚沒睡好,精神繃太緊了。」
在他們倆拿著望遠鏡和攝像機對著市委大院四樓時,左側與他們所在居民樓互為犄角的那棟樓里,三個身著警服的人迅速躲到牆後。
仔細一看,三人胸徽跟公安機關不太一樣。
鍾元這會兒還不知道除了自己,還有別人也在盯大舅媽。
可話又說回來,誰能想到呢。
打死她她也想不到大舅媽能秀見識秀優越秀到老革命跟前,而對方就因為她隨便幾句話,就敏銳察覺到了問題,國安的人直接介入調查了。
鍾元此刻正看著兩大麻袋玩偶娃娃感到頭疼,本來想叫乾洗店上門拖走它們,洗乾淨再送回來。
但轉念一想,自己這會兒閒得快發霉了。
外面雪那麼厚又沒有車,出行不方便不說,最重要的是一時半會找不到人跟她一塊玩。大過年的她不想工作,也不想學習,都不太想動腦子,就想放空放空。
索性拽著娃到樓上浴室折騰去了。
兩麻袋的娃娃有大有小,倒騰出來其實就四十多個。
她給浴缸放好水,倒上洗滌劑。
先將最大的兩隻福娃浸進去,輕輕揉了揉後開始拿軟毛刷給毛絨玩具刷毛。刷到一半,又跑樓下取了手機和MP4。
聽著MP4里土嗨土嗨的歌鐘元不自覺跟著抖腿。一邊亂哼哼一邊給玩偶刷毛。一條腿抖累了再換一條,總之忙得不亦樂乎。
兩隻大的洗乾淨晾好,電話鈴聲響了。
她隨手往袖套上一抹,擦了擦手接通。
「鍾元。」是詹安平。
鍾元邊聽電話,邊把其他小娃娃泡上,「干哈?」
「在家嗎?」
「在啊,有事啊?」
「沒事,我來找你玩,你記得開門。」
「哦。」
兩人通完話,沒到十分鐘門鈴就響了。鍾元丟下洗了一半的玩偶下樓開門。
「你怎麼突然找我玩?稀奇呀。」
大冷的天突然跑過來,不像詹安平的作風啊,她覺得哪兒怪怪的。
詹安平沒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自顧自拉開鞋櫃,「……咦,你家沒男士拖鞋?」
鍾元呵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我家為什麼要有男士拖鞋?」
說罷,她到雜物間找了一雙備用的女士拖鞋扔到詹安平腳邊,「湊合穿,或者不穿也行,反正家裡挺暖和的。」
「你還沒說怎麼突然跑過來找我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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