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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嘛,得講究變通,該裝就要裝。

「你在美國見過我媽吧,她很開心不是嗎?」

「然後你現在也見到我了,難道你覺得我其實不快樂嗎?」

「我們都開心,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所以為什麼要難受?就算生氣那也是因為他們還沒離婚就給我搞出弟弟妹妹,一點都沒考慮我的心情,我很不屑他們的做法,並不是看不慣他們離婚。」

詹博敏聽罷,眉宇間籠著的輕愁漸漸散開。

對呀,離婚這件事她不該先考慮自己的心情,應該問問爸媽的想法。

或許——

離婚後他們會更自在呢?

尤其是媽。

這些年因為爸的職位媽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想法。喜好、社交都不能隨自己的意,處處都要考慮對爸的影響,很多話,很多想法她只能埋藏在心裡。

其實她知道媽很喜歡國外的環境。

但只要她跟爸是一天夫妻,她就不能像小姑那樣說在國外定居就真的定居,這幾年出了國媽臉上笑容越來越多,人也由內自外愈發自信,離開爸的她終於找到了生活的意義。

而爸……

有沒有媽他都能照樣過日子,反正他本就沒多少時間花在家庭上。這麼說來,他們離婚竟是求仁得仁的好事。

至於自己,如同元元說的那樣,已經長大到不需要父母為自己委屈退讓的時候了。

想到這兒,詹博敏眼底殘存的愁雲徹底散開了,「你說得對,婚姻不能是枷鎖,他們先是自己再是別人的父母,不能為了孩子、也不該為了孩子放棄做自己。」

鍾元連連點頭:「對啊,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她很想提醒大表姐有關大舅媽想讓她留在國外的想法,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跟蹤大舅媽的事可以跟大舅匯報,是因為大舅更理性,最明白輕重,他很清楚一旦大舅媽有這個念頭,他們就走不下去了。

但大表姐性格純粹。

如果說大舅一心混體制,就想以後上個縣誌什麼的,那她就是一心扎在實驗室里,很少把心力放在外界瑣事上。

對待父母離婚,鍾元從來都優先考慮的是自己的心情。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的字典里沒有無緣無故的「寬容」。

她不爽她憤怒她就要宣洩。

像困獸一樣橫衝直撞,把所有人都撞傷她才會覺得「公平」。

這輩子看似豁達,其實心裡依然計較,只是兩次計較的東西不一樣,第一次她計較感情;第二次她計較錢。

大表姐則跟她完全不同。

因為性格純粹,她對外界的信息便不夠敏感。

而安穩和諧的家庭環境塑造了她對學術的熱愛,又很好的保住了她骨子裡的天真、輕信。

她沒吃過苦受過罪,所以對身邊人始終抱著友善的目光看待,對外人尚且寬和善良,何況是對從小照顧自己生活起居的大舅媽呢?

她只會更共情她。

所以要讓她提防大舅媽,要用沒證據的話去說服她,難於登天,鍾元當真不知道怎麼開口。

就算大表姐知道大舅媽說漏她的研究項目,大概率只會以為她無心的。恰好,她也證明不了她的「有心」。

思來想去,鍾元覺得這事得讓大舅跟她聊。

反正離大表姐返回美國還有一陣子,倒也沒那麼著急。

她之前著急是忽然想到國內某些領域的專家教授們斷斷續續發生意外。

各個領域的。

而且都是在即將突破新技術、新發明之前倒下了。這種「意外」在她這個很容易陰謀論的人看來就不是意外,而是蓄謀。

回想起這個事的一瞬間她非常恐慌,害怕大舅媽泄露項目後大表姐也遭遇意外。

當然,她相信大舅媽不是存心害親女兒,但很可能她以為自己的那些做法是對大表姐好。

以愛之名,以為你好的名義,最終釀成悲劇。

哎。

「什麼先做自己,你倆說得太高深莫測了。」詹安平打斷鍾元和詹博敏的沉思,他喊鍾元:「放首歌唄,提提神。」

「不要。」

鍾元果斷拒絕,「提什麼神,困就睡,還要一個小時才下高速,放歌太吵了。」

「我怕你走神,放個歌提醒提醒。」

鍾元:「睡你的吧。」

「不識好人心了,下高速進縣裡後咱們是不是先找個地兒吃早飯?」

「嗯。」

「我媽說老家縣城裡有一家豆花飯很好吃。」

「看外公外婆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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