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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銀河心情輕鬆之餘,鍾元算計的印象再次加深。

她對隨時捏著別人把柄的人很不喜。這種人帶給她很重的危機感,太陰險了,彷佛隨時會被背刺。

「你們做媒體的當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轉移焦點的能力確實讓我嘆為觀止,很是佩服。」

她嘴上說佩服,語氣卻帶著一抹反諷。

鍾元優雅地笑了聲。

對手下敗將的無能狂怒她一向寬容,輕飄飄一句:「 別的媒體如何我不評價,不過至美從不搞虛構內容那套,發出去的都是真實的,什麼時候發……當然看需求了。」

她搞的是企業不是慈善。

沒興趣做紀檢委專程給社會樹風氣,並不會因為爆料而慚愧!

畢竟素材不是她壓著那些人的脖子逼他們幹的。

既然做過違背公序良俗或是法律的事,運氣又不好被人拍到了,那什麼時候被爆都用不著喊冤。

鍾元自覺底線不說特別高。

但應該在及格線之上,至少比董銀河之流像個「好人」。

董銀河無言以對。

喬海擔心二人一言不合談崩。

既有一方給了誠意,另一方也該拿出態度。

甭管心裡怎麼想,面上至少得化干戈為玉帛。

畢竟又不是在法庭上。

人家退後一步你再往前猛衝,對方上一秒的決策則很可能在下一秒就推翻。

豈不是愈發加深矛盾嗎?

「既然都握手言和了,來都來了,要不跑幾圈?」他笑笑著開始介紹俱樂部的馬。

董銀河聞弦歌而知雅意。

誰更著急她心裡有數,遲疑片刻便順著台階下來,略調整好表情也笑望著鍾元:「如果不擅長的話可以選擇凱登,它比較溫順。」

鍾元看她表情跟說話的語氣,便知董銀河調解好心態了。

埋怨氣兒和攻擊性消失了。

「謝謝,我確實不太擅長。」鍾元笑眯眯道。

作為一個曾經的旅行博主,草原風光能不看嗎?去了不體驗下策馬奔騰怎麼成?

所以——

騎馬鍾元是會的,只是騎得不怎麼樣。

喬海生:「沒事兒,隨便跑著玩,反正不是比賽。」

董銀河跟喬海生都有屬於自己的馬寄養在俱樂部里,鍾元沒打算跟他們較勁兒。

跟馴馬師確認凱恩的確溫順後便選了它。

成年人的世界處處都有面具。

三人度過了非常愉快的一個下午,仿佛割地賠款通通不曾發生。

次日,合同簽定,鍾元回了茗城。

當董正知曉這份十年合約後,坐在書房沉思許多。次日便將孫女董銀河派到狀況最差的分公司歷練。

並且不允許她透露自己的身份獲取工作上的便利。

終究是太順。

有危機感但對危機判斷失誤。

萬事順利時她可以做到八十五分;

但稍微面臨複雜一點的情況,對方的反應不在自己預期或攻擊性超出她的認知,她便只能勉勉強強拿個及格。

而對一個註定要接班的繼承人而言,剛剛及格就是失敗。

董銀河前往分公司前特地跟喬海生碰了一次面。

「你賣我?」她很心痛。

喬海生默了片刻:「並非我賣你,是你沒的選。」

他當時認為董銀河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她完全被鍾元的話術繞進去了。

散場後反覆琢磨。

最終發現一個不太美妙的事實,不管她看清與否結果都不會改變。

這份合約的根本不在董銀河能否看破鍾元的目的,而在於鍾元看到了董家合成材料的潛力。

她願意好好談。

只提了優先競價權,還主動以不高於市價0.5的價格買屬實是很「和善」的手段。

否則——

她可以跟著杭柳一起打壓董家。

如同禿鷲分食腐屍一般,將董銀河逼到絕境再直接抄底唯意的材料實驗團隊。

董銀河默然。

喬海生攤手:「你敢賭嗎?」

董銀河確實不敢。

她爺爺年紀大了。

董家如今沒有別的人,只剩下她。

如果對方跟杭柳狼狽為奸圍獵唯意,爺爺很可能被氣出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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