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頭的印小雅拉黑她還不算完。
她顧不得管舊時的情誼。
現在鮑珊捅了簍子,不管是不是故意搗亂,都必須是!不管怎麼樣,給查欣欣三個扣上霸凌犯帽子的鍋絕對不能自己背。
印小雅拉黑她之前就將兩人的對話截了圖,而後直接把圖發到新群里。
義正言辭與鮑珊劃清界限:「我再重申一遍,沒被霸凌過,誰要被他們仨霸凌過以自己的名義去罵,別打著為我出氣的幌子拿我當槍使。」
這邊因為誰拿誰當槍使鬧得激烈。
那頭鍾元還在給譚倩發消息:「譚倩,在不在呀?」
灰色的頭像瞬間變成彩色。
「在,怎麼了?」
鍾元:「你跟池俊還有聯絡嗎?他突然跑網上造謠我。」
譚倩:「!!!」
譚倩:「早就沒聯絡了,但上個月校友聚會他也來了,你覺得是因為我他才造謠你?」
譚倩趕忙點開被屏蔽的群。
大致掃了一眼他們討論的事,怕鍾元誤會,趕忙解釋:「我跟他真的沒關係。」
過年她就回了農村老家。
這幾天忙著殺豬燻肉打糍粑,加之鄉下信號時好時壞,她上網的時間不多。
這個點剛好在縣裡買完年貨,準備回家,才登錄了企鵝。
網上的事譚倩一點兒沒聽說。
因為聚會那天池俊出現後就當著大家的面,跟她下跪表白求複合,還拿出手腕划過的舊傷說當年分手有多捨不得。
有那麼幾個人居然跟著發癲起鬨,替池俊說話。
這事弄得譚倩很不高興。
於是把群消息屏蔽了。
回到家越想越氣,又將幫池俊說話的幾人拉黑了。
這才錯過了群里消息。
不知道昨天有「老同學」冒出來污衊鍾元和查欣欣。
否則——
她肯定衝出去幫忙澄清。
鍾元看她誤解自己的意思。
也忙解釋:「我知道,我沒誤會,只是懷疑他可能看過你空間棒棒糖那條,以為我從中作梗恨上我。」
聽到這兒,譚倩放心了。
當年那顆糖真的給了她很大的勇氣。
能趟過那道坎,那份沒有挑明的善意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她不希望鍾元誤會自己。
「他還是那麼賤!」
鍾元非常贊同:「確實很賤。」
當年就賤。
嘴上愛得要死要活,可是一點不顧譚倩成績下降被各科老師反覆喊去做思想工作的事。
你說愛就愛吧,幼稚的愛也算愛。
但他又能借著喝酒把另一個女生弄懷孕,還特別沒擔當的不願陪人做手術。
非要譚倩拿分手逼著他簽字付手術費。
搞得一副我是因為愛你才願意陪對方做手術的樣子,仿佛□□的不是他,彷佛是另一個女生強行脫他褲子。
別提多噁心人……
就這種人!
等人家從泥潭裡爬出來,前途一片明朗時居然好意思求複合???
他不會覺得自己不配嗎?
而班裡那幾個同學明明知道這倆當初的狗血糾葛,還能起鬨撮合他倆複合。
總不能是好意吧?
鍾元只能理解為譚倩目前混得不錯,有人嫉妒了。
譚倩罵完池俊。
又有點唏噓和意外:「沒想到幸興騰是這種人?」
鍾元:「你認識?」
譚倩:「……」
鍾元:「[貓貓探頭]?」
譚倩:「也是咱們班的呀,高三上期借黑板報跟你表白,結果你視若無睹,他還挺尷尬的。不過私底下沒說過你壞話,還說要向你看齊,等變優秀了再去追你呢,沒想到會跟著池俊一塊造你的謠,不會弄錯人了吧?」
鍾元嘴巴微張。
什麼黑板報表白,她怎麼一點印象沒有?
宴修元也看到了兩人的聊天記錄。
眉梢輕輕挑了下。
醋味兒翻天:「黑板報表白?鍾總的高中時代真是多姿多彩。」
鍾元翻了個白眼。
指著視若無睹幾個字:「哪有多姿多彩,宴老師你別鬧~~~」
不許借題發揮。
「鬧了嗎?」
宴修元從身後抱著她。
下巴擱在鍾元肩頭,就這麼輕輕地在她頸窩裡蹭著:「我吃醋了,鍾總是不是該哄一哄我。」
柔軟的觸感,滾燙的吐息,都若有似無地擦過脖頸。
鍾元心尖微顫。
皮膚逐漸升溫,冒出一片雞皮疙瘩。
鍾元回頭快速在他唇上啄了啄。
怕又啄出火。
她點到為止、迅速撤退。
而後宛若渣男附體:「我真不記得他,沒有吃醋的必要哈,我就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