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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春潮和顏在都看得明明白白,蘇月的那把琴,必定就在劉善質手上。這些人里,也只有劉善質鬼迷心竅,總覺得蘇月要同她搶白少卿,她有足夠的動機陷害蘇月。

可蘇月還是心太軟,其實只要她指證,就能讓劉善質吃不了兜著走。結果她臨時改了主意,看來是沒想至人於死地。

但梨園有梨園的規矩,即便上頭沒有下令懲治,進了圓璧城,也有城內自己的一套賞罰。演奏大樂時出現了重大失誤,罰俸之外,是要關進幽室的。

顧名思義,這幽室可不是好地方,窗戶拿厚紙糊得嚴嚴實實,見不著人不說,一天只有一餐飯。通常會被關上三日,當然要是認錯態度不好,五日七日也是有可能的。出來之後收繳魚符,也許再也沒有登台的機會了,有的還會降等子,直接罰去做雜婦,習學那些倡優伶人才學的雜樂。

折騰了一圈,最後還是回到原點,太樂令不耐煩道:「那就別耽誤工夫了。」轉頭吩咐內宰,「叫人來,送她去棲鴉館。」

內宰領命,揚手叫人,春潮忙不迭求情,「佟令,陛下先前發了話,說不是什麼大事,更沒說日後不許她再登台。況且她和陛下有些淵源,萬一陛下哪天想起她,找不見人了,佟令怕是不好交代。」

這倒是個問題,須得仔細斟酌,沒有十足的把握,的確不好處置。

太樂令略沉默了片刻,反問春潮:「本令說了,不許她日後登台嗎?你胡亂揣測些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春潮雖然挨了數落,但蘇月的前程算是保住了,忙和蘇月重申一遍:「你可聽明白了,佟令說只關你幾日,忍一忍,很快就能放出來了。」

蘇月抿唇一笑,算是心照不宣了。

內宰喚來傅姆把她送進棲鴉館,那是個荒蕪的院落,磚縫中的枯草足有膝蓋高,在寒風吹拂下簌簌顫抖著。和內敬坊其他地方比起來,這裡簡直像戰後被遺棄的民宅,並且院子輪不著你閒逛,你只能被關進其中一間禁足。

傅母打開了鎖,推門進去的時候,乘著天光能看見裡面有一張床,角落裡擺著一隻恭桶,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了。等合上門,天一下子仿佛黑了,屋子裡光線昏暗,她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看清周圍。

探手摸了摸床板,薄而潮濕的被褥,這裡沒有炭盆,更沒有熱水。她只能裹緊身上的斗篷,蜷縮在床角,想起遠在姑蘇的家人和高床軟枕,心情頓時沉重起來。

這種幽室,對身體的傷害不大,但能摧毀人的精神。她開始專心感知時間,時間湯湯而過,不消多久,她就迷失在其中了。

看光線穿透越來越弱,她想應當真的天黑了。這時外面隱約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兒就有人篤篤扣擊門框,她慘然抱著膝頭說:「姆姆拿回去吧,我不想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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