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情不可說,那些旁支末節只會岔出更多的是非來,因此乖順道:「家里確實一直沒有給我定親。早前戰亂,一家人只圖不分離,家君說了,就算一輩子不嫁人,家里也不嫌棄。」
太后哼笑了聲,「你父親也真是古怪的人,哪有為人父母阻斷孩子姻緣的。他願意留你,卻不問問你願不願意做一輩子老姑娘。」
蘇月答得很委婉,「那時兵荒馬亂,不敢設想會有如今的安穩日子。父母之愛很簡單,無非把兒女留在身邊,拿命來護恃。」
她說這番話,讓太后對她又有了新的認識。好前程被葬送了,換作一般貪慕虛榮的女郎,只要把責任推給爹娘,就能撇清自己表明立場,討上最廉價的好。可她不一樣,她仍舊處處為父母周全,沒有半句怨怪父母的意思,太后頓時覺得這女郎有孝心,美麗隨和之外又添了一宗好處。
不過對於辜祈年,太后仍不能輕易原諒,不明白這麼市儈的商人,怎麼生出了如此重情義的女兒。
「我原先以為你早有了好姻緣,令尊拒了我們家的婚,合該是我們配不上你家。」
蘇月忙說不敢,「太后誤會了,後來也有幾家登門提親,家君照例一一婉拒了。並非我們對婚事挑肥揀瘦,實在是爹娘捨不得外嫁女兒,也怕我憨蠢,到了夫家惹公婆不快。」
如此說來,太后心里的疙瘩解開了一半,便笑吟吟問她:「你如今也見到陛下了,覺得他怎麼樣?」
蘇月真誠道:「陛下寬仁,偉岸,有雄才大略,乃是人中之龍,非凡品可比擬。」
太后又舒稱了幾分,倚著扶手再接再厲,「若現在再讓你選,你可還願意聽從父母之命,錯過這門好姻緣?」
所以說,太后和皇帝母子是真的有執念,不論出個子丑寅卯,過不去自己心里這關。
蘇月這人雖然也善騎牆,但只要提及父母,態度一向鮮明。太后的問話,她也直言不諱地回答了,「父母對我有養育之恩,我的婚事,理應要聽從父母之命,沒有越過爹娘,自己做主的道理。」
這下太后又氣不打一處來了,也就是說皇帝再好,她也不眼熱,還是要遵從父母之命。這女郎什麼都好,就是愚孝不好,這麼大的人,竟沒有一點自己的主張,真是白長了一張聰明面孔。
太后終於沒心力和她糾纏了,乏累地抬起手擺了擺,「下去吧,鬧得我頭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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