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並沒有去碰那盞茶,淡聲道:「白令客氣了,我今日登門拜訪,不是為喝茶來的。」
白溪石點了點頭,「我前陣子忙於在陪都公幹,回來聽家人說起,有位姓辜的員外曾經登門求見過,想來就是令尊吧!唉,實在是太不湊巧了,我不知令尊來了上都,家人無狀,也沒有好生款待,實在失禮得很。」
蘇月笑了笑,沒去戳穿他的謊話。畢竟接下來她還指望他把蘇意弄走,只要能儘快打發這個堂妹,留他幾分薄面也不是問題。
「家君來上都談生意,得知我一向受白令照應,特意登門想道一聲謝。可惜白令不在家,撲了個空,甚是遺憾,只好等日後有機會,再去拜會白令了。」她含笑說完,頓了頓道,「這不過是小事一樁,且不去談,還是來商量關乎白令切身的要事吧。」一面說著,一面從袖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太樂丞,由他奉到了白溪石手裡。
白溪石遲疑地望望她,嘴上笑應著,「娘子如此鄭重其事,讓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是這份坦然的笑,在展開那張紙後,終於徹底凝固在了臉上。醫官寫下的這些字,仿佛讓他辨認起來很吃力似的,兩眼直直地盯著,半晌都沒有移開。
蘇月按捺住了心緒,很有耐性地詢問他:「白令打算怎麼辦?我料你總不會說此事與你無關,又是蘇意發了瘋,將這件事栽贓在你身上吧!」
其實對於白溪石來說,玩弄梨園樂工,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很多女郎吃了虧也不會聲張,他更不會落下把柄,讓人來秋後算帳。可這次竟是如此倒霉,沒有處理乾淨,原本已經是天大的紕漏,結果又逢辜蘇月當上了梨園使,頓時變得雪上加霜了。
他開始思量,怎麼才能從這麻煩里掙脫出來,當然首先不能惹惱了她們,怕她們鬧個魚死網破,便極力安撫她的情緒,和聲道:「辜娘子,我對蘇意是真心實意的……」
蘇月沒有給他說「但是」的機會,「既然是真心實意,男未婚女未嫁,這事並不難辦。白令,我們雖入了 梨園,卻不是賤籍,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子。若是有人膽敢始亂終棄,那麼朝廷的法度,自會替我們做主的。」
白溪石趕忙敷衍:「娘子這是哪裡話,我豈是那樣的人!只不過如今被貶到了廩犧署,這時向官衙上書,恐怕不是好時機。」
蘇月一哂,「那何時才是白令認為的好時機?白令須得給我一個時限,我才好回去給蘇意交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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