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都惦記娶親,也只有他了。
蘇月低頭掖了掖眼淚,「我昨晚半夜找到顏在了,她是被青崖劫走的,原本今日想著來告訴你的,不想一早就被傳上朝堂了。」
皇帝似乎並不意外,「深愛便想獨占,朕理解他。」
怎麼還理解上了?蘇月納罕地望望他,「我與顏在都覺得他是一時糊塗,不忍心追究,所以剛才沒有提及他。可前朝的那些將領氣勢洶洶,我又覺得很對不起你,讓你高坐廟堂,騎虎難下。」
皇帝笑了笑,「知道心疼朕了,朕很欣慰。」
似乎多嚴重的事,到了他口中威勢就削弱成了零星一點。她還是內疚的,枯著眉道:「你原本好好做著皇帝,人生一帆風順,若是沒有認識我,就不會增添那麼多的煩惱了。」
皇帝安慰人的手法向來與眾不同,他說:「正因為一帆風順,朕想吃吃愛情的苦,不行麼?」
蘇月忘了哭,納悶地看了他半晌,最後垂頭喪氣地說:「我要回去禁足了,就此別過陛下。」
她拖著乏累的步子往回走,皇帝叫了她一聲,「明日就要過大禮了,你禁了足,這禮還怎麼過?」
她回頭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慢慢朝殿門上去了。
皇帝沒有得到她的答覆,頓時有些迷惘,心裡自然記恨上了那些武將。原本那些人平時就有諸多惡習,他不過是念著剛開國,不便立時打壓。如今變本加厲了,沆瀣一氣向他施壓,最後竟害得他過不了禮,這梁子算是結大了。
那廂蘇月慘澹地返回梨園,萬里一直送她到官舍,和聲開解她,「朝堂上暗潮洶湧,向來如此,娘子不要往心裡去。陛下並未收回您的官職,禁足幾日後自會解禁的,暫且壓下不提是為您好,請娘子稍安勿躁,靜待佳音。」
蘇月嘆息著朝他欠了欠身,「勞煩總管了,我心裡都明白。」
萬里雖然很為難,但還是得依照章程,命人封住了直房的門。
萬里一走,顏在她們就趕來了,站在窗口追問究竟怎麼了,蘇月說,「前朝的官員彈劾我搜查了左翊衛將軍府,險些把我革職。梨園的事務交還太常寺暫管,我被禁足了,不知要關多久。」
顏在聽了,頓時哭起來,「都是為了我,把你害成這樣。我不能看你被關在這裡,如何能替你脫罪,你告訴我,我去想辦法。」
蘇月搖搖頭,「前朝那些官員,借著這件事向朝廷施壓呢,想什麼辦法都沒有用。我這陣子怪忙的,正好趁機好好睡兩日,你們不必為我擔心。接下來含嘉城選拔樂工,及冬至祭天事宜,我恐怕趕不上了,就請你們費費心,替我擔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