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守之急得恨不得暈死過去,他尖著嗓子問:「我三哥呢?有我大嫂的消息嗎?她要燒死……」
「閉嘴!」朱氏大吼一聲,她慘白的臉上氣得暈出不正常的紅,她惱火地告誡:「想好好活著就閉上你們的嘴,也管束好下人。」
隨即,她的聲音又溫和下來,像是在給自己鼓勁:「我們這麼多人還鬥不過他一個?再說他又能怪我們什麼?要怪也該怪他,要不是傳聞他死在外面,老爺也不會被氣死。」
施守之平靜下來,也對,他什麼都沒幹,他害怕什麼,該害怕的是他三哥。這時候他猛地回味過來,朱氏一再堅持讓他三哥親手挾持瑞哥兒,恐怕就是防著這一天。
「二哥,我們去迎大哥。」施守之心驚,他不敢去看朱氏,匆匆撂下一句先跑了。
陸承看他娘一眼,見她點頭,他跟著去了。
在施繼之的船抵達埠口時,丹穗一行人從貨船上下來了,主要是李大夫耽誤事,他得知施繼之活著回來了,死活不肯再去施家。但韓乙還用得上他,哪肯放他離開,最後把人敲暈才給帶下來。
「我去找船。」丹穗自覺充當韓大俠的左膀右臂,他走不開的時候,她主動攬事。
僱到一艘賣早食的空船,四個人當即朝百花巷趕去。
「你們瞧,那是不是施家的樓船?」韓乙眼尖,他看到四五里外的一艘樓舫。
陳氏不認識,丹穗認出來了,是施家的樓船。
「等等。」丹穗叫停船夫,她讓陳氏進船艙別出來,她跟韓乙說:「韓大俠,你覺得這艘樓船是不是想出城?」
「我也有這個想法。」韓乙笑一聲,他高聲說:「船家,船掉頭,我們回水門。」
「幹什麼?不是要回家?又出城幹什麼?」陳氏急了,她探出船艙跟船夫說:「船家,你聽我的,不用調頭,去百花巷施家,我是施家大奶奶。」
丹穗拽回她,她在陳氏耳邊嘀咕幾聲,陳氏安靜下來了。
「調頭嗎?」船家問。
「調頭。」韓乙指著越來越近的樓船,說:「船家你加把勁,別讓那艘樓船跑我們前頭去了。」
說罷,他也拿起一個木棹幫忙划船。
丹穗和陳氏躲在船艙里,目光緊緊盯著越來越近的樓船,可甲板上空無一人,看不出裡面坐著誰。
「繼之要是早一天回來就好了,他但凡早一天回來,瑞哥兒也不會遭他們毒手。」陳氏低落地說。
丹穗無暇接腔。
兩船靠近,韓乙確定樓船是前往水門的,船上的人的確是想逃跑,他吩咐船家撐船占據河道中央的位置。
「把他看好,別讓他跑了。」韓乙跟丹穗說,話落,躺在船板上的李大夫被他踢進船艙。
「前面的船讓開。」樓船上的船夫喊。
韓乙掏出一張錢引塞給船家,指揮他如何調整位置。
兩船相錯時,韓乙猛踏船頭,驟然升空撲向樓船,他抓住船舷,腳在船壁上一蹬,人翻上甲板。
晃動不停的扁舟慢慢穩了下來,船艙里的人被晃得暈頭轉向的,等丹穗爬出來,已經看不到韓大俠的身影了。
「姑娘,坐穩了。」船家按韓乙的吩咐,他撐船靠岸。
不多一會兒,樓船也停下來了,原地調頭後,樓船朝岸邊駛去。
韓乙把丹穗和陳氏接上樓舫,說:「船上除了一個船夫一個小廝,沒有其他人。船夫說施順之中途下船,讓他開船送小廝出城。」
「太狡猾了,我還以為他是整個施家最純良的人。」丹穗說。
「不止是你,我也以為他老實,他把我們都騙了,就連大爺也曾說過三弟最踏實肯干,誰想到他是最陰險狡詐的。」隨著施繼之回來,陳氏的底氣也跟著回來了,她吩咐說:「讓船夫開船,我們立馬回去,眼下繼之回來了,施順之跑不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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