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這兒多遠?」丹穗問。
「就在船塢後面,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行。這兒的雞蛋是什麼價?雞又是什麼價?」
「雞蛋十五文一斤,宰殺乾淨的雞是三十八文一斤。」
丹穗不確定他是不是給了虛價,不過這個價錢她能接受,她付五十文的定錢,讓他老娘抓緊時間送五斤雞蛋和兩只老母雞過來。
送走雇來的夥計,丹穗走上二樓,此處離海近,風大霧淡,站在二樓能清楚地看見遠處的海面,海面上漂泊著幾艘帆船,船帆鼓漲,如振翅的飛鷹。
江岸上,船塢眾多,如菜地里的一排蔥,一家挨著一家連成片,船塢門前堆著一垛垛木板,水邊拴著一艘艘船隻。
水面寬闊壯觀,風裡是陌生的話音,丹穗的心情好極了,她站在艙外看了好一會兒,偏頭說:「外面風大,你進船艙里去。」
「你呢?」韓乙問。
「我去做早飯。」
韓乙皺一下眉頭,他看一下階梯,說:「我跟你一起去,我看著你做。」
他算是見識到她的廚藝了,很簡單的燉雞,色香味一樣不沾,他實在納悶她是怎麼做出來的。
丹穗斜眼盯他,他實話實說:「你做的飯不好吃。」
「有得吃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丹穗撇嘴,臭男人,她給他做飯還不知足,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走吧。」她沒了做飯的熱情,懶懶地說:「你小心點,傷口再裂開,我不伺候你了。」
韓乙一手扶著後腰,一手扶著船舷,他一瘸一拐走下十二層木梯,又走下船板鑽進窄小的廚倉里。
丹穗扒開他身上的棉袍看兩眼,「傷口沒裂開,沒有流血。」
韓乙拍拍她的頭,說:「不要擔心,我心裡有數。早上吃什麼飯?」
丹穗揭開瓦罐,裡面的鴨肉已經吃沒了,她嘀咕說:「就你挑剔,你瞧你大哥看不起我,還把我燉的鴨肉吃光了。」
韓乙不吭聲。
「我想吃蔥油餅,你教我烙蔥油餅好不好?」丹穗不再提杜甲。
「行。」韓乙接話,「你還得跟附近的農戶買些蔥。」
丹穗應一聲,她先舀面拌麵揉面,韓乙倚在一旁看她,漸漸的,目光從面盆離開,挪到她臉上。
丹穗咬唇,她忍著羞赧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心揉面,一抹緋色卻從耳根蔓延至臉頰。
「你臉紅什麼?」他明知故問。
「……累的。」
「我來揉,你歇一會兒。」
丹穗頭也沒抬,像是沒聽見。
韓乙輕笑一聲,他伸手勾起垂落的發絲別在小巧的耳後,指腹划過滾燙的耳垂,他揉一下,眼睜睜看著緋紅的耳垂染成血的顏色。
丹穗險些站不住,瀲灩含水的眸子嗔他一下,她嬌聲嬌氣問:「幹嘛呀!」
韓乙沒作聲,喉結不自覺滾動一下。
丹穗繼續揉面。
船板下面的倉房一半泡在水裡,倉房裡安靜下來,水流聲就在耳畔。比潺潺流水聲更黏膩的是呼吸聲,一重一淺,此起彼伏,尾音相勾,一觸即離。
忽的,兩道呼吸聲纏繞在一起,腳步聲起,韓乙上前兩步勾起她的下巴,柔嫩滾燙的下頜貼在粗糙的指腹上,他揉兩下,她吃痛地抬起長睫瞪他,含嗔帶怨,眼尾含勾。
他不再猶豫,一手握住她的後頸,頭低下去吻上濕潤的嘴唇,鼻尖相抵,炙熱的鼻息勾在一起,燙得兩人俱是一顫。
丹穗近距離對上他的眼睛,一雙眸子又暗又沉,看得她心顫得厲害。
韓乙將她情動的模樣全然收進眼裡,他生澀地偏過頭含住柔軟的上唇,兩排牙齒碰觸到一起,一抹濕滑的舌尖探出來,他欣然追逐。
含水的眸子閉上,兩只如軟玉的胳膊纏了上來,韓乙一把攬她入懷,肆意親吻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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