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的手指挪到她耳後,揉著一個地方告訴她:「用拳捶這裡也能把人打暈,比砍頸後省力,就是要點準頭。」
接著,他的手指滑到她頸側,說:「劈這裡也能打暈人,也是一擊致命的地方。還有胸骨和膝窩,這兩個地方要力氣大才起作用,等你手上、腿上練得有力量了,我再教你。」
丹穗將他的話回憶一遍,再依次在他身上找到對應的穴位,「對不對?」
「對極了!丹穗,你真厲害。」韓乙實在驚喜,她真是個天生的好苗子,「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
丹穗樂得合不攏嘴,她踮了踮腳,原地蹦兩下,嘴上謙虛地說:「我只是記性好罷了,真落到實處,不一定能敲暈敵人。」
「相信我,我一定能把你教出來。」韓乙拍拍她的背,說:「歇夠了吧?繼續去跑。」
丹穗幹勁十足,她點點頭,一股腦衝出去。
「深吸一口氣,用嘴吐出去,腹部收緊。」韓乙跟在後面提醒,「用鼻子呼氣……眼睛又盯著腳了!頭抬起來,地上沒金子。」
丹穗失笑,她停下步子笑一會兒,做足準備抬腿開跑。
這次堅持著跑完三圈,她累得要趴下了,韓乙帶她慢走兩圈,見她開始打哈欠,他帶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遇到打魚的漁民,韓乙買四條魚提回去,他收拾魚的時候,讓丹穗拌一盆面,「水別撒多了,揉成一個硬實的麵團,你下午就在麵團上練手刀。麵團也不會糟蹋,晚上我給你烙餡餅吃。」
「好吧。」丹穗欣然同意。
上午練腳力,下午練手刀,天一黑,丹穗累極而睡,早上睡飽才醒。
這般日子過了五天,韓乙腰上的傷差不多痊癒了,最先結痂的地方已經開始脫痂了。
這天晌午吃過午飯,韓乙拉住丹穗欲去和面的手,說:「練五天了,讓我看看你練沒練出真功夫,來,在我身上試試。」
丹穗大驚,她下意識要掙脫他的手,「不行,這不行,我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我又不吃人。」
「不是,我害怕,我要是把你劈死了可怎麼辦?」丹穗掙開他,她連連擺手,「這不行,我再去練練。」
韓乙拽回她,他笑著保證:「你高估你的力氣了,你就是拿出吃奶的勁也不會劈死我。」
丹穗怎麼都不肯,任他怎麼說都不聽。
兩人糾纏了好一會兒,韓乙拿她沒辦法,他跟她面對面蹲著,兩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盯著。
丹穗眼珠一轉,說:「你去逮個胡虜人回來,我拿他練手。」
韓乙思考兩瞬,也只能如此了。
「行,你還拿麵團練手吧,等入夜了,我混進埠口捆個胡虜人。」
丹穗如逃過一劫,她急急忙忙跑了。
韓乙起身倚著船舷往對岸看,對岸鬧哄哄的,不知出了什麼事。
「爹!爹!不好了,官府又在抓鹽丁。」水生大叫著跑進徐塢主的船塢,他衝進去喊:「不好了,官府的人又來抓鹽丁了。」
「怎麼又抓鹽丁?夏天的時候不就抓過一批?」徐塢主問。
韓乙模糊聽到幾句話,他下船去打聽怎麼回事。
丹穗在廚倉里揉面時聽到尖利的哭聲,她趕忙跑上船板,一眼看見一群穿著烏色皂衣的兵卒在抓人,跟她有過幾面之緣的婦人跪在地上哭。
「發生什麼事了?」她下船走到韓乙身邊問。
「官府抓鹽丁去鹽場曬鹽。」韓乙面無表情地說。
「爹,救我!娘,救我!我不當鹽丁!我不想當鹽丁!」水生哭著喊。
「官爺,官爺,我們交錢,你們放開我兒子。」
「滾滾滾,滾遠點,再妨礙我們辦事,老子送你去見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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