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
韓乙抬起手摟上她的腰,從沒有人這樣照顧過他,替他打理衣物,替他修剪頭髮和鬍鬚,他今夜感受到她在家等他這句話的暖意。
「等安定下來了,我們置下一座屬於我們的家。」他話裡帶著向往。
丹穗沒掃興問什麼時候安定下來,也沒說他們估計不會有長久穩定的住所,他能有這個意識已經是很大的改變了,再過一兩年,他說不定會厭倦了奔波的日子,之後擇一地終老。
「院子要大點,我要在院子里種上我喜歡的花。」她捧場道。
「好,蓋個大院子。你喜歡什麼花?」
「香的,花朵大的,顏色鮮艷的,開得久的。」
韓乙忍不住笑了,「俗氣。」
「俗氣?」丹穗驚詫,她揪住他的臉,嗤笑道:「你說我俗氣?」
「你們讀書人不是愛什麼菊蘭梅之類的?喜歡什麼風骨。」
「你懂的還不少,菊蘭梅我喜歡,其他生機旺盛的花我也愛。」鬍子刮乾淨了,丹穗摩挲著他的腮骨,刺刺的胡茬颳得她手心發麻,她低頭親上滾燙的嘴唇,貼著他的嘴唇說:「你,我也愛。」
他是鮮活的,也是炙熱滾燙的。
摟著腰的手壓在纖細的脖頸上,韓乙含著她的嘴唇。
灶洞裡的火星滅了,灶台上的蠟燭爆出噼啪一聲響,拉長的影子落在凹凸不平的牆面上,高高揚起的頸項如一個細長的花瓶。
刺手的胡茬在胸前蹭過,一聲宛如鶯啼的叫聲響起,韓乙驚訝地抬起頭。
「看什麼看!」丹穗羞惱地罵。
韓乙低頭,他鑽進敞開的衣襟里,棉襖里裹著暖意融融的甜風,他下巴向下一寸,嫩如雛鶯的叫聲迴蕩在漏風的灶房裡。
丹穗身子後仰,似要躲開,手掌卻摁著他的頭往前發力。
韓乙額際汗滴滑落,他手臂一顛抱起她,吹滅蠟燭,快步回屋。
厚重的冬衣剝落,寒意襲來,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倒在床上。
門外寒風肆虐,門板在風摧中不時咯吱一聲,門環砸在門上咚咚作響,也壓下了室內火燒火燎的動靜。
「別——啊!」
丹穗大叫一聲,她驚懼著仰身坐起,又乍然失力砸回床上。
丹穗從沒經歷過這等事,羞恥卷著如炸雷般的浪潮差點奪走她的命,她掙扎著要爬走,腰胯卻被大力禁錮著。
水意漫延,掙扎的人丟魂一般癱軟在床上。韓乙抹掉臉上的水漬,他攏起她的腿,用她腿上汗涔涔的軟肉裹著自己。
丹穗被燙得一激靈,她撐起身看一眼,臉紅地問:「你這是……」
「這、這時候…你不適合懷上孩子。」韓乙斷斷續續地說。
第41章 就你一個女人 惱羞成怒
室內重歸平靜, 丹穗躺在男人懷裡昏昏欲睡,礙於心里還掛著個事, 她努力瞪大眼睛,將她跟杜甲合力殺了個人的事交代清楚。
「他今晚離開,不知道是離開上海鎮還是搬去旁處住了,他要是離開上海鎮了,明日分司使府上的人找不到他,估計會找到這兒來。韓乙, 我們要不要今晚也收拾東西離開,搬回船上住?」
韓乙回想一下杜甲說的話,也辨不清他是不是要去臨安, 安全起見, 他決定今夜就帶丹穗離開。
又是午夜, 韓乙挎著兩個大包袱翻牆出門,他先把行李送回船上,在船上船下轉一圈,確定沒藏著人,他折回去接丹穗。
丹穗又收拾出一堆東西,她把小院裡角角落落能用上的東西都裝起來, 灶上的鐵鍋也給揭了下來,兩個水桶還是新的,水桶也帶走,蒸餅子的篦子也帶走。就連杜甲棄下的衣物她也給搜羅走了,都是好料子,做工也好,拿給韓乙穿。
一聲貓叫,丹穗從屋裡走出來, 正好看見韓乙翻牆進院,這是兩人商量好的,他回來了發出一聲貓叫,免得冒然進來嚇到她。
「這些東西都帶走,你估計要多跑兩趟。」丹穗壓著聲說。
韓乙踢到鐵鍋,他納悶道:「這東西船上有,帶走做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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