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穗含著笑在屋裡看一圈,聽外面的說話聲漸近,她看韓乙一眼,二人在一起已有半年之久,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實在是熟悉,她裝不出羞澀。
「我從聞家食肆訂了三桌席面,已經抬過來了。」韓乙說。
丹穗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起身說:「那就開席吧,我跟你一起出去招待客人,今天麻煩她們了。」
說著,她沖幾個孩子招手,「床上的這些喜果你們拿走,日後肚餓了吃。」
四個孩子歡呼著跑進去。
「明天讓我爹我娘也辦個婚禮,我就沒見過我爹娶我娘。」安音說。
「我也沒見過。」安歌說。
「我好像也沒見過。」平安嚼著花生含糊地說,「不過曲夫子的孩子肯定也不會見到他爹娘成親。」
「對噢。」安歌反應過來,「看來孩子都是爹娘成親之後生的。」
安音一聽,心里立馬平衡了,原來孩子們都看不到啊,她頓時不執著了。
郭飛燕從門外走進來,「韓兄弟,曲妹子,天要黑了啊。」
「好,這就開席。」韓乙應一聲,他扒拉一下平安的頭,說:「先拿這些,剩下的明天收拾出來再給你們。」
丹穗也收拾好了,二人帶著四個孩子一起出門。
「呦!新郎倌和新娘出來了!」杜青川吆喝一聲。
院裡的人齊齊聞聲看過來,丹穗面上一紅,心底的喜意又噌噌滋生。
「多謝諸位這些日子為我保密,也感謝大家今天為我們操勞,客氣的話我就不說了,入座開席吧。我今天買了一擔酒,今晚不醉不歸。」韓乙說。
揭開桌上的紅布,在場的人紛紛入座,席面抬來已有半個時辰,好在天熱,菜還是熱的。
兩個殘兵搬來酒罈子,丹穗和韓乙一人拿一個酒勺為在座能喝酒的人斟酒。
「你倆喝交杯酒了嗎?」曲丁慶故意問,「安歌,你夫子跟你韓叔叔喝交杯酒了嗎?」
「沒喝酒。」安歌懵懵地回答。
「這就是韓兄弟的不對了,媳婦抱回屋怎能缺了交杯酒?還是打算睡前喝?」曲丁慶使壞,他笑眯眯道:「當著我們的面補個交杯酒,待會兒我們吃過席就走,不去鬧洞房了。大家同不同意?」
「同意!韓乙,快給你媳婦斟一碗酒。」孫大成高聲起鬨。
「對對對。」
「快喝快喝。」
眾人起鬨,韓乙便遂了他們的意,他倒兩碗酒,一個小半碗,一個滿碗,少的那一碗遞給丹穗。
不知誰吹起口哨,丹穗臉紅紅的,她攥著酒碗看男人的胳膊纏上她的胳膊,他的體溫透過袖子傳遞到她身上,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一道滾燙的呼吸落在她耳際。她發覺她把話說早了,眾目睽睽下,她還是害羞了,臉頰如火烤,炙熱滾燙。
丹穗的頭頂勉強及韓乙胸口上方,韓乙低頭也喝不到碗裡的酒,他索性左移一步擋住她的身形,一手探過去攬住她的腰,手上使力往上一提,她倒在他懷裡,他銜著傾斜的碗邊嘬著酒。
「呦呦呦!」
「嘖嘖嘖……」
「吁——」
起鬨聲和口哨聲雜糅,掩蓋住嘬酒的水聲,但丹穗聽得真切。待腰間有力的大手鬆開,她險些站不住,她喝進去的酒似乎都浸在眼睛裡,眼裡含著細碎的火光,宛如一輪圓月投在泛著漣漪的湖心。
韓乙深看她一眼,他轉過身擋著她,酒碗一扣,他揚聲說:「笑也笑過了,吃菜喝酒吧,菜要涼了。」
「這兒給你倆留了位置,坐這兒來。」郭飛燕招手。
韓乙帶丹穗過去,丹穗一露面,郭飛燕她們爆笑,李黎打趣說:「你跟韓兄弟在一起兩三年了,喝個交杯酒還害臊?」
「酒嗆的。」丹穗不承認她害臊,她拿筷子挾口菜,咽下去才說:「今天買的什麼酒?口感好烈。」
「還是之前你們在食肆喝過的酒,估計是你空著肚子喝的,酒勁上來的快。」掌柜娘子接話,「你多吃點菜墊墊肚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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