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集市,丹穗和韓乙前往迎安大街,韓乙看到一個熟面孔,他隔著一段距離指給丹穗看:「鼻子旁邊長顆大痦子的男人就是殺死金世春一家的兇手之一。」
「看著就不是好人。」丹穗說,「他要走了,走走走,跟上,我們看他要去哪兒。」
韓乙帶著丹穗隔著幾丈遠的距離跟上去,走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親眼看見男人走進王家賭坊。見賭坊的打手朝這邊看,韓乙不想平添麻煩,他護著丹穗疾步離開。
抵達馬縣官住的官衙,二人在側門通傳後,馬縣官親自來迎。
「韓義士,可是有消息了?」馬縣官迫不及待地問。
「不請我進去坐坐?」韓乙問。
「請請請。」馬縣官忙把人迎進去。
官衙後院就住了馬縣官一個主子和兩個老僕,可能跟住的人有關,屋宅散發著腐朽的味道,在半明半昧的落日餘暉里,這處院落似乎提前一步步進夜色,暮氣沉沉,如一棵行將就木的老槐樹。
「你就一個人住?」韓乙問。
「前幾年還有老妻相伴,她去世後,就剩我和兩個老僕了。」馬縣官指著桌上的海帶綠豆湯問二人喝不喝,「我這兒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你們,別見怪。」
丹穗看韓乙一眼,真讓他說對了,馬縣官沒多少身家,他還真支付不起多少車馬費。
「韓義士,你那兒可是有什麼進展?」馬縣官舊話重提。
韓乙沒再遮掩,他把昨夜的發現一一告知,末了又說:「我們來時碰到一個疑是兇手的男人進了王家賭坊,他鼻子這兒長了個大痦子,你安排個值得信任的衙役去賭坊里摸查一下,看那個男人是不是欠的有賭債。要是運氣好,你們或許能在賭坊里查出金世春一家死後遺失的財物。」
「好好好,我明天就安排人去查。」馬縣官激動,「韓義士啊,你先前還謙虛不會查案子,我手下一二十個衙役都比不上你一個人有用。」
韓乙心說別提衙役,就是你也比不上我。
「王家這一個多月可還安分?」丹穗插話問。
馬縣官點頭,「王家現在明面上是王二龍當家,背地裡是由王大太和王二太把持,背後還有七個太太爭權奪利,一家子鬥成烏雞眼,亂成一團。至於王家的賭坊,賭坊里的打手收斂多了,最近沒見鬧事的。」
丹穗點點頭。
「屠殺金世春一家的兇手捉拿歸案後,幫凶怎麼處置?」韓乙問。
「由您決定……」
「停,別說屁話。」韓乙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使喚我使喚趁手了?拿我當你的打手用?往年就沒有相似的案子?你是怎麼判的?你的師爺呢?師爺怎麼說?算了算了,你把往年的卷宗拿出來,我們自己看。」
「這…這不好吧。」馬縣官搖頭,「官衙里的卷宗非官身不能查閱,再啟封只能由府衙的判官調閱。」
韓乙見這個糟老頭解決了手上的難題立馬翻臉不認人,他冷臉在桌上拍一掌,「給臉不要臉是吧?王家九霸犯下的三四十樁案子我們是怎麼知道的?那一本卷宗可還在我家裡擱著。那本卷宗怎麼送到我手上的,你官衙里存的案宗還怎麼給我送過去。馬縣官,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在我拿到我想要的卷宗之前,金世春一家的案子我不再過問。」
馬縣官嘆氣,「義士稍安勿躁,您聽我講,王家的案子是未判的案子,卷宗也是我私存的,傳出去不影響什麼。可你們今天要看的卷宗已經封存了,也是已經定判的,這要是由你們拿走了,再走漏風聲,我頭上的烏紗帽不保啊。」
「這個簡單,今晚我來把卷宗偷走,丟了總怪不到你頭上。」韓乙毫不猶豫地說。
馬縣官:「……」
真是土匪作風。
「卷宗丟失我也要掉烏紗帽啊。」他叫苦。
韓乙看丹穗一眼,丹穗接話:「我們可以不把卷宗借走,但你得尋個機會讓我進存卷宗的庫房,如此也免了卷宗遺失和案子外傳的風險。」
馬縣官想了想,他點頭應了。
「還有一件事,你讓你的師爺把他手上所有關於刑訟的書借我一看,我看完就還他。」丹穗繼續說。
「這個沒問題。」馬縣官想都沒想就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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