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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一慌,還沒搞明白自己為何害怕,腳步已經邁了過去,並且伸出手去捧他的臉:「哭什麼?」

雲小麼還是搖頭,他覺得自己在聽到那句話後,整個人都被撕成了兩半,痛的說不出話,所以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地砸在陳望手上。

他想,都是一樣的,不管是陳望前世有心悅之人還是不喜歡他,結果都是一樣的。

「什麼一樣的?雲小麼,說話。」陳望的聲音難得帶上了幾分著急。

雲小麼抬起頭,淚眼婆娑看著他:「我不知道,陳望,我好難受,對不起。」

陳望一愣,就這麼一會,他的掌心像是淚湖,已經蓄了一片,可雲小麼看起來還是很難過。

「不怕,我在這。」陳望生疏且笨拙地把他抱進懷裡,順著他的背哄他,「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雲小麼還是哭,且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放縱。

陳望感覺到胸前一片濕潤,也沒辦法,只能等人自己停了。

他嘆口氣:「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有不喜歡你,剛剛那句話是逗你的。」

雲小么半信半疑:「真的?」

見他終於肯說話,陳望鬆了口氣,嗓音也軟了下來:「就為了這事哭?」

雲小麼點頭又搖頭:「是因為我愛慕你。」

「什麼?」

雲小麼眼眶裡還含著眼淚,看著陳望的眼神軟和,還帶著希冀:「陳望,我答應你再等等,是不想嬸子過於逼迫你,也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並不是真覺得我還小。」

「那我是不是應該誇你厲害?」陳望皮笑肉不笑,他想把雲小麼鬆開,結果對方伸到後面那隻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衫,扒都扒不動,估計今晚吃進去的飯攢的那把勁全用在這了,「鬆開。」

雲小麼狂搖頭。

陳望又不能使強硬手段,一會再傷到這小呆瓜,雖然是他自找的,可陳望就是下不去這手。

有時候陳望也會懷疑,他對雲小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寬容是因為什麼。

誠如何玉蓮所說,他沒有不做好人就會死的病。

有也只有一種可能,他自以為的那套高標準的道德體系,最後禁錮的也只是他的思想,他對雲小麼是沒有齷齪心思,但人慕少艾是常情。

儘管雲小麼臉和屁股一樣瘦,沒一處符合他的擇偶觀。

可心卻比嘴巴要誠實,知道他的偏向。

陳望嘆口氣,他年長雲小麼許多,自該擔起兄長的職責,因此儘管有一瞬懷疑過自己,都不曾對雲小麼做出任何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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